的,这才猛地深吸了几口气。
他用力抓住晏珩的手臂,声音都有些急切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上班去了吗?”
晏珩:“所以你就是趁我们都上班了,然后自己偷偷过来面对这些?”
“不是,我……”郑榕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于是话语到头来,也只剩一声叹息。
沉默了两秒,郑榕才说道,“那不然呢,她是我妈,我自己躲起来,让你们来帮我面对吗。”
晏珩握着郑榕肩膀的手,略略用了几分力,像是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郑榕似的。
“不用担心,我不怕她。”晏珩说道,“我一点儿都不怕她。”
唯独只怕她伤害郑榕而已,所以,如果让他来为郑榕挡这些风雨,他就一点都不怕了。
“所以你也别怕。”晏珩看着郑榕的眼睛,“我在呢,一直都在。”
郑榕嘴角勾了勾,原本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情是不应该笑得出来的。
但很莫名的,听到晏珩这话之后,嘴角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勾了勾。
“走吧,边走边说。”郑榕的情绪似乎因为晏珩的出现,或者因为晏珩刚才这句话,迅速稳定了下来。
而郑榕这样的人,情绪一旦稳定下来,就让人感觉非常稳重可靠。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的?”郑榕问道,然后又倏地反应了过来,“还是说你并不知道我在这儿,你本来就打算过来?”
晏珩听了这话看他一眼,“所以你昨天的确是看到周岩给我发的消息内容了。”
“难怪我说你怎么忽然去阳台抽烟,还把手指死皮抠破了,还烫到了手指。”晏珩道。
昨晚郑榕回家之后,晏珩冷静下来想了想,原本是打算想想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到底要如何处置。
但这事儿很快就有了答案:随便呗,还能怎么处置,他一天不和郑榕联系都难受,还能离怎么的?就顺其自然吧。
郑榕既然不表态,而且好像还挺沉迷两人现在的状态,那就先这样。
然后想法很快就跑到了‘郑榕刚才为什么那样’上面。
郑榕去阳台抽烟,还弄伤手指,着实让晏珩没法不深想。
然后看到了手机上周岩发来的消息,晏珩有些不太确定了……我刚才手机锁屏时停留的页面是和周岩的对话框吗?
如果说昨晚还只是各种猜测不确定,今天上午接到凌秩的电话时,就能够确定了。
“凌叔的电话?”郑榕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
“就不久前。”晏珩说,“凌叔说他的秘书去找你签个买车上户的委托书,和你随口聊了几句,你说你去上班。”
“但她看你开车的方向没往公司方向走,而是朝另一个方向你,她以为你开新公司了所以随口问问。”
“你也没有开新公司,而那个方向,虽然可以通往那个方向的任何地方,但也能通往……这里。”
郑榕听了这话,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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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敏锐啊。
连雅也真是绝了,她不愧是郑榕眼里的第一号女强人。
就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已经很绝了。
而凌秩也差不多,怎么就能够听到连雅说他开车的方向和去公司相反之后,就直接打电话给晏珩啊?
而晏珩,怎么就能够听到这个方向之后,直接推断出他可能来这里啊。
“你们都是奇才,真的。”郑榕不得不为他们都点一个赞。
合着就只有他们郑家父子是迟钝的。
轮床已经推上了救护车。
一个医护人员过来问晏珩,“晏先生,你们要跟车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