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笑了笑,表情里带着对弟弟的迁就。
晏枭带着游野先回俱乐部基地了。
晏珩拎着打包的一大袋坐进车里,有些出神。
司机问道,“晏总,回去吗?”
晏珩略略抬眸,问了句,“郑榕在哪里?”
司机赶紧打电话问秘书室的人,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郑总好像是去医院了。”
“医院?”晏珩停顿了片刻,反应了过来,目光有些吃惊,“好端端怎么去了那里……”
司机问道,“您要去吗?”
晏珩点头,“现在就去,开快点。”
司机马上启动车子朝着医院开去。
——
VIP病房里,加湿器往外喷吐着白色的雾气。
病床上的人,面色有些虚弱。
眉头皱着,表情有些不耐烦。
眉间的川字纹不难看出平时就总是愁眉深锁,经常不怎么高兴。
脖颈上,锁骨中间的位置有一道疤痕。
“你来我这儿干什么。”声音听起来也不怎么耐烦,“我们应该也不是什么能这样好好相处,母慈子孝的关系。”
“我乐意,你别管。”郑榕声音淡然,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继续坐在病床边,削着一只苹果。
容煦拧眉看着他。
郑榕继续道,“最近心理疏导还有在做吗?”
“你别管。”容煦也这样回了他一句。
郑榕听了也不怎么生气,嘴角很淡地勾了勾,将削好的苹果在小盘子里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我交了钱的。”郑榕道,“就要管。”
容煦没说话,只皱眉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理疏导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生了这场病之后有了不同的人生感悟。
总之,容煦的情绪相较于以前,平和了不少。
郑榕又道,“你已经没有别的人管你了,只有我。”
容煦没有回答这话,只嘴唇紧紧抿了抿。
片刻后,才开口道,“为什么是你自己一个人来?他不敢来?”
“什么?”郑榕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容煦说的是什么。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说晏珩?他工作忙,没有什么时间。”
“我看你为了他,倒是挺有时间的,总是有时间。”容煦说道。
声音不冷不热,听起来像是在陈述平静的事实。
“你那些慈善项目,救助救援项目什么的,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在积德行善吧。”
听到容煦这话,郑榕手里的动作一顿。
容煦声音依旧不冷不热的,但没有什么冷嘲热讽的意思。
“我是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女人不喜欢,非要喜欢男人。”
“但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他连跟你来见我都不敢?就这点儿胆?郑榕你什么眼光。”
郑榕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迟滞了几秒之后,才道,“他不知道我过来。”
听了这话,容煦盯着郑榕,目不转睛地盯了片刻之后。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开了口,“没出息。”
郑榕看着她。
容煦继续道,“郑榕你这没出息的家伙!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