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是浓浓的不确定,这里感觉什么都没有。
郑榕甚至觉得,这里就只是晏珩为了给他弄这个惊喜,为了一起共进这顿浪漫晚餐,临时找的地方罢了。
但晏珩却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带,牵着他朝房间的方向过去。
“跟我来。”晏珩的声音有些哑。
郑榕看到那边的房间门,心里就明白了,他的乖乖怎么可能只准备了晚餐而已。
“遵命。”郑榕笑了,由着他拖着自己的领带进了房间去。
这一次,比起他被绑在床头灯柱上那次而言。
少了那些剑拔弩张的紧张,多了更多的温情。
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但郑榕还是有些紧张,光是想到上一次之后,晏珩高烧不退,病了好几天。
郑榕心里就一阵阵发慌,紧张。
到最后还是晏珩主动的。
而且晏总还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皱眉道,“哥你……行不行?不行就下去,让我来。”
半激将半主动,郑榕才终于忍不住了……
——
结束后,夜已经很深了。
晏珩侧身躺着,额头上的细汗沾湿了发丝。
他眸子半眯着,盯着手里捏着的一片玫瑰花瓣。
目光时而越过手里的玫瑰花瓣,看到郑榕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平角裤,在浴室进进出出,又是帮他清洗,又是给他上药。
又是打水出来给他擦脸擦手的忙碌着。
郑榕忙活完了之后,终于躺到他身旁来,从后身后将晏珩拥进怀里。
声音和气息落在他耳畔,“乖乖,还难受吗?疼不疼?”
“不难受。”
他甚至很享受和郑榕的亲密。
但不疼两个字都挂在嘴边了,晏珩顿了顿,再出口就变成了,“但是有点疼。”
郑榕心疼得要死,抱着他哄个没完。
只记得自己睡着前最后听到的都是郑榕的哄,睡醒时,郑榕已经做好了早餐端到床边了。
那架势,像是只要他一句话,郑榕能嚼碎了喂他嘴里。
晏珩笑了起来,“真没那么严重。”
“真的?”郑榕凑上来,将信将疑,摸了摸他的额头,“我怕死了。”
生怕晏珩再发烧。
“嗯,真的。”
因为准备出去度假,并且不打算回国过年了。
所以临出发之前,就打算多点时间回家陪陪长辈。
正好晏珩的飞机航线审批、入境手续那些也需要时间。
郑榕和父亲坐在廊前的椅子上,看着和凌秩站在烧烤架旁边忙活的晏珩。
两个冷面工作狂站在一个画面里,那一本正经的脸色看起来,哪里像是在烤串啊。
郑源在钩一条围巾,他最近又迷上了钩织。
郑榕问道,“给我钩的?”
郑源想了想,“也行,你去和凌秩商量商量。”
郑榕很快打了退堂鼓,“还是算了,他肯定给钱让我去买别的。”
郑源笑道,“那不好么?我钩的又不是什么好的,也就他会当个宝。”
“真幸福啊。”郑榕看着父亲,“爸,你说,我以后能有你这样的生活么?”
郑源听了这话,停下了手中钩织的动作,看了一眼凌秩,又看向儿子。
“我和他该吵架也吵架,你别看凌秩这样,有时候也烦人得很。”
“但两个人在一起吧,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自己和这个人在一起时的初心是什么。”
郑榕有点八卦,“那你和这个人在一起时的初心是什么?”
郑源笑了,“我就想让他开心点,你也看到的,他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什么表情。也就在我面前,才会开心的笑。”
郑榕想想,还真是这样。
郑源拍了拍郑榕的肩膀,“你不回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