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他巡逻结束,回家的路上,黑灯瞎火的被人给打了。
一棍子照着后脑勺去的。
打得不算狠,但还是眼前冒着金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早就跑了。
一抹后脑勺,手上全是写。
大半夜的,张兰兰带着他着急忙慌的往医院跑。
等第二天,还是姜晚星在学校听苏甜甜提起才知道这件事的。
苏甜甜压低声音,显然是被吓到了。
她说:“晚星姐,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晚上那么黑,而且连一个路过看到的人都没有,黄严队长这次岂不是要吃哑巴亏了?”
“听说还去医院缝了好几针脑袋呢,反正挺吓人……”
姜晚星听完心里一沉。
毕竟他们家和黄严家关系算得上正儿八经挺好。
等晚上下班的时候,姜晚星赶紧往地里跑。
刚到地里,就碰到霍沉野扛着铁锹出来。
霍沉野见她神色慌张,放下铁锹迎上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晚星拉着他的手,把黄严被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末了皱紧眉头:“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黄严刚罚了周家人没几天,会不会是他们记恨在心,故意报复?”
霍沉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巴无意识绷紧。
“有这个可能。周父那人看着老实,实则记仇得很,之前清理淤泥时就没少阴阳怪气。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黄严,顺便问问有没有其他线索。”
两人没顾上回家,把孩子交给六婶后直接往镇上的医院赶。
病房里,黄严靠在床头,后脑勺裹着厚厚的纱布。
张兰兰正给他削苹果,眼眶还是红的。
见他们来,黄严勉强笑了笑:“沉野,晚星,你们咋来了?这点小伤,不碍事。”
“都缝了好几针了,还说不碍事。”姜晚星把带来的鸡蛋放在桌上,“黄严哥,你再仔细想想,昨晚打你的人,除了之前说的灰布褂子,还有没有其他特征?比如声音、走路的动静?”
听到姜晚星这么问,黄严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
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倒吸一口凉气,瞪圆眼睛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天偷袭他的人下手可真特么重。
这都过去这么多个小时了,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
霍沉野扶着黄严重新躺下,沉声道:“你先别着急,慢慢想。我们怀疑这事跟周家人有关,你仔细回忆下,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黄严沉默半天。
摇了摇脑袋。
那天太黑了,他只来得及瞥见对方穿的灰布褂子,连身形都没看清。
最后问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没办法,姜晚星和霍沉野只能回家。
就在大家伙以为这件事只是针对性的时候,第三天的晚上,村里一个酒蒙子也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