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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司徒泽把钥匙放在她掌心时,指尖像带电:「我住斜对面,3204。」金属钥匙冰凉,却在她皮肤上烙下一道火痕。

那天之後,每晚11:47,她准时坐在租屋玄关,背靠着门,双手攥着那把钥匙。

钥匙齿咬进掌心,疼得发麻。她把额头抵在膝盖上,数自己的心跳:一丶二丶三……数到300,就告诉自己:「再撑几天,景澄就回来了。」

可性瘾像潮水,每退一次,再涌上来时更高。她开始在浴室自慰,水声盖不住哭声;开始在画布前发呆,颜料滴在腿间,像另一种精液。

白天,她勉强维持正常。

夜里,她把钥匙含在嘴里,像含住一颗即将引爆的子弹。

理智线断在那一条讯息——

【景澄】学姊抱歉,教练说我们训练的太差了,要加训一周(哭哭~)学姊好好等我,不要忘记好好吃饭喔!爱妳

她盯着萤幕,指尖颤得打不出字。好不容易回:「好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喔(^__^)」

笑脸贴图跳出来,像一记耳光。

一周。七天。168小时。

她怎麽还能忍住一周?

凌晨2:13。她赤脚站在走廊,睡裙下摆扫过小腿,钥匙在指间转成一道银光。

3204的门就在斜对面,门缝透出幽暗的灯。像一头沉睡的兽,等她亲手开笼。

她抬手,钥匙对准锁孔,金属与金属轻碰,发出细微的「哒」。

门开了。

司徒泽背对她,只穿一条灰色运动裤,赤着上身,肩背线条在灯下像刀。他没回头,声音低沉:「进来。」「关门。」

门在身後合上,锁舌「喀哒」一声,像替她亲手斩断最後的退路。

凌宛溪的膝盖像被抽掉骨头,整个人扑进司徒泽怀里,额头撞在他赤裸的胸口,滚烫的泪瞬间浸湿他皮肤。

「我撑不住了……」她哭得像个孩子,声音碎在喉咙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那是她咬破的唇。

司徒泽没抱紧她,只单手扣住她後腰,掌心贴着她颤抖的脊骨,像在固定一只即将炸开的鸟。

「别撑。」他低头,声音贴着她耳廓,不带哄骗,却像一把钝刀,缓慢丶坚定地剖开她的伪装:「妳要面对自己。」

凌宛溪的指甲陷进他手臂,疼得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我知道这事难以启齿,」司徒泽继续说,语气平得像在陈述解剖报告:「但性爱是美好的。」他拇指擦过她湿透的睫毛,逼她抬眼:「妳要放开自己,享受它。」

凌宛溪的瞳孔颤了颤,像被戳破的水泡。

「妳需要的……」司徒泽停顿半秒,目光扫过她腿间若隐若现的湿痕——「不只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砸碎她最後一块遮羞布。

她猛地推他,却被他扣得更紧,後脑抵在3204的门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你闭嘴!」她嘶吼,泪水却止不住:「我有景澄……我爱他!」

司徒泽没笑,只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爱他?」「那晚妳喊我名字,潮吹到床单全湿的时候,」「也在爱他?」

凌宛溪的呼吸骤停。她张口,却发不出声。

司徒泽松了力道,退後半步,留给她一条逃生通道:「门没锁。」「想走,现在走。」

走廊壁灯昏黄,照出她赤脚的影子,摇摇晃晃,像随时会碎。

她没动。

良久,她哑声开口,像从喉咙里挤出最後一丝血:「我……我不知道怎麽停。」

司徒泽垂眼看她,指尖轻轻拨开她黏在唇边的泪湿发丝,声音低而稳,像夜色里的潮汐,一波波拍进她耳蜗:

「我说了,」「妳不需要停。」「妳只需要面对它,接受它。」

他顿了半拍,掌心贴上她冰凉的脸颊,拇指擦过她颤抖的唇角:「在征服它之前,」「妳需要的不只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一枚冰钉,钉进她心脏最软的地方。

凌宛溪的呼吸瞬间乱了,瞳孔缩成针尖,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是悲伤,是某种终於被看见的崩溃。

她张口,声音碎得不成调:「……我会毁了景澄。」

司徒泽没哄她,只冷静地陈述:「毁了他之前,」「妳会先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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