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楚玉瑶却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他自己要出去的,可不是旁人逼迫他的,正好也让他看看江南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听着身后楚玉瑶的话,萧与鄢拖沓着步子,一步步艰难的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脸上那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每走一步,他都举步维艰,腿上就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先前萧与鄢在皇城中的时候,出门就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什么时候遭过这般罪?
他心头不忿,却也因为自己方才撂下了这般狠话,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艰难前行。
楚玉瑶和楚寒二人从马车上下来,她安静的注视着萧与鄢快走的动作。
“小姐,您真的不拦着点啊?”
楚寒震惊十足,这太子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谁能够担待得起?
这还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是,在他记忆中小姐可是最宝贝太子的,年幼时的太子生的一张粉雕玉琢好似女娃娃般的幼脸。
那会子谁若是敢逗乐惹的太子恼了,哭了,他家小姐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这样疼宠太子的她,现在又怎么舍得亲眼看着自己儿子遭这般罪呢?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若是不来这鄢陵郡经历这一遭,什么时候能长大,能够真正的有担当呢?”
楚玉瑶紧锁着柳眉,神情凝重的看着萧与鄢。
她拍了拍身上背着的小包袱,递了个肯定的目光给楚寒:“没事,反正我出来的时候带的药丸子也不少,足够他吃了!”
这言外之意,便是随便任由着太子糟践自己的身子,反正还有药来补救?
楚寒不禁唏嘘一声,他俯下身在楚玉瑶的耳畔喃喃一句:“这若是给陛下知晓他的儿子如今这般,肯定是要心疼坏了。”
心疼?
若是因为心疼就任由着萧与鄢随便胡作非为。
那是害了他,是将他推向那刀山火海,可不是对他好!
楚玉瑶陪着萧与鄢一起来到了城门口。
萧与鄢明明记得自己走在前面,且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可能的走的快一点,哪曾想还是被楚玉瑶还有楚寒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追赶了上来。
不仅如此,他俩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步伐轻快。
“官爷……您行行好,您看看我家孙子行不行?今年刚及冠,这般年岁身强体壮的,让他先进去呢?先让他背背雨吧,我们家里就只剩下了他这么一根独苗苗!”
说话的老妇谄媚笑着,带有几分为难的将怀里几个铜钱拿了出来。
她试探着塞到了面前驻守城池的官兵手中。
那人瞥了一眼老妇递来的铜钱,闷哼一声:“你给我当做什么了?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