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天道任凭谁都无力更改。
强行让凌霄悖逆天道，反而会害了她。
“我可以答应你，但若霄儿有一日找到全部诡玉，长老岂不是会为了夺玉不择手段。”
“那是自然。”
邪修长老毫不掩饰地承认。
如此真诚，反倒让清珑道人放心了。
“长老稍等。”
清珑道人起身离开片刻。
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契约。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就此二人签订契约，
若有违者，天雷劫杀。
第二日，清珑道人便将凌霄撵出了三清观。
凌霄回忆起当年跪在清珑道人脚下，苦苦哀求她不要丢弃时的场景。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原来，师父当初是为了保全我。难怪这八百年从未有过什么邪修来找我的麻烦，竟然是因为那份契约。”
“清珑待你的确用心良苦，她其实总在暗处悄悄注视着你，知道你平安无事后才放心离开。”
“那师父为什么还会来尸鬼山？是为了我吗？”
“是，也不是。”
两百年前，尸鬼山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邪修死伤惨重。
清珑道人与一众降妖除魔之士趁势而入，想将邪修一网打尽。
而清珑道人也想知道长老是否已死。
若长老死了，那契约便不再作数，其他邪修就极有可能会对凌霄下手。
但等他们到了才发现，所谓浩劫不过是一场邪修自导自演的戏码。
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些眼中钉一并拔除。
一时间，两方人马在尸鬼山打得不可开交。
这场鏖战持续了整整五日。
尽管清珑道人他们殊死一搏，最终还是抵不过邪修占据的天时地利人和。
清珑道人也身负重伤，命在旦夕。
她望着遍地尸体和赶来吸食血液的鬼脸娃娃鱼，不禁发出冷笑。
清奉道人捂着伤口，提剑走来。
“都死到临头了，还笑得这么猖狂。师妹啊，没想到我们终究到了你死我活的这一天。”
“那些鬼脸娃娃鱼，是出自你手吧。”
“没错。怎么样，是不是堪称完美。”
“无可救药。当年我自请离开师门，本以为你能改邪归正放下执念，没想到你一错再错，竟然投靠邪修助纣为虐。”
“我最讨厌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是你师姐，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急火攻心之下，清奉道人吐出一口鲜血。
一直躲在暗处的红娘子赶来，赶紧扶住了清奉道人。
“师父，您受伤了，莫要动气。”
“你给我滚开，我今日就要亲手杀了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