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秀摇摇头。
“我答应过那人不说出他的，天命人还是不要问了。”
凌霄还想追问，但现在的确不是恰当的时机，只好闭了嘴。
温灵秀转而看向重明。
“重明大人安好，能得见您的真容，我也无憾了。”
“不必多礼，凌霄一番苦心筹谋，就是想让你们一家三口重聚，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时间宝贵，万望珍惜。”
话毕，重明就搂着凌霄的肩膀，招呼封离和长生到一边站着。
数十年从未见过面的父子，此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场。
还是温灵秀拉着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将许多年前的种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为了不让自白先生发现判官笔还在世上，我只好牺牲了安儿的幸福。孩子，是母亲无能才害了你。”
“母亲别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
“最可恨的就是那自白先生，他野心勃勃，背弃邪修自立门户，不断教唆别人做恶事，他自己的手上倒是干净得很。”
“灵秀，对不起。我不该和自白先生同流合污，不该双手沾满鲜血。可要我看着你魂飞魄散我做不到，我不想失去你。”
听完了来龙去脉，周崇心中懊悔不已。
可在场之人心里都很清楚，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为了温灵秀答应自白先生去杀人。
看着一家三口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凌霄他们便走了过去。
“温灵秀，话说到这儿，我也有一个疑惑。你和他多次交手，兴许能为我答疑解惑。”
“您请问。”
“那自白先生背弃邪修却能全身而退，可见是有本事的。而且今天这漫天大雪也是出自他的手笔，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他完全有能力做很多事，为什么总要借他人之手呢？”
“他想做第二个关圣帝君，手上自然得干干净净。”
温灵秀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诧。
凌霄更是心中骇然。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姐姐，我还是不太明白。就凭他也想受世人尊敬，太荒唐了吧。”
“他自命不凡，又崇尚关圣帝君，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奇。只是，他要的是授予神职，位列仙班，实在是痴心妄想。”
重明目光冷峻地说道：
“如果他只是有能力让人起死回生，或是让人长生不老，的确不配授予神职。可倘若他复活了妖王的话，整个华夏天翻地覆，他这个股肱之臣自然就能占得一席之地。”
“那这么说来，他和邪修的目的不还是一样的？”
封离问这话也不是没来由。
他们先前分析过，自白先生和邪修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双方应该是势同水火才对。
倘若他们目标一致，那两股势力结合起来的话，就更难对付了。
凌霄反倒淡定许多。
“放心吧，他们目的是一样，可自白先生唯有铮铮傲骨和关圣帝君如出一辙，他对邪修长老恨之入骨，不会和邪修联手的。”
“天命人所言极是，我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和他抗衡这么久。”
“灵秀，我们虽然从自白先生的手里逃出来了，可你该怎么办？人皮还魂术中断，你就要魂飞魄散了。”
周崇无心理会他们怎么对付自白先生，只一心牵挂着心爱之人。
温灵秀抬起那一半套着人皮的手，摸了摸脸颊。
“周崇，你知道吗，我把安儿交给你父母之后，就隐姓埋名在海城做一些打杂的活儿，几十年来我把对你们的思念全部倾注在了那些野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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