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远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把成本中心变成价值中心，很有创意。”
“不仅如此，”梁明飞站起身，走到窗前，“玩家投诉的内容，我们也会适当采纳。比如游戏平衡性调整、bug修复、新功能建议等等。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意见很重要，这种满足感是无价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轻松而愉快。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三人身上，为这场谈话增添了几分温度。三个不同圈子的人，因为校友的身份走到了一起。这种关系网络在商场上再常见不过，却又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从华城赶来的陈谦正在外面和呼叫中心的负责人交流经验。透过玻璃门，能看到他们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而梁明飞显然对未来充满信心，明年纳斯达克上市在望，龙国首富的位置似乎触手可及。
“两位觉得呢？”梁明飞期待地看着他们，“金涛和海豚，该选哪个？这可能是一个改变行业格局的决定。”
“金涛作为四大门户网站之首，各项数据都很漂亮。”陈辉远翻开文件夹，“但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公众形象。”
梁明飞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公众形象？这个词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说得对。”梁明飞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的舆论环境确实不太好。”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人心的阴霾。梁明飞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却迟迟没有端起来。
“梁总，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季阳开口道。
梁明飞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说说看。”
“海豚现在看起来确实不起眼，但他们的创始人很有意思。”季阳嘴角微扬，“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为了推广TT，能开几十个号装“月影翩跹“和用户聊骚。这种不要脸的劲头，反而更容易成功。”
梁明飞忍不住笑了：“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
但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他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指责和谩骂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看看现在的孩子，天天沉迷游戏！”
“这些游戏公司，就知道坑害年轻人！”
“氪金、沉迷、网瘾...都是这些游戏害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梁明飞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指节泛白。
“其实，我也曾经沉迷过游戏。”梁明飞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那时候连续玩了几天几夜，差点把身体搞垮。后来我就彻底戒掉了。”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选择做游戏，不过是因为这个行业来钱快。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