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芯片的事情，让我在董事会和股东会上承受了很大压力。”司阳辉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业务发展的问题，而是关系到STM能否生存下去。”
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STM商务车缓缓驶离，季阳站在窗边望着。
“这一单，赚得真舒服。”季阳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前世的STM，第一代芯片无人问津，司阳辉只能硬着头皮推出第二代。那时候纯粹是运气使然，才让他们撞破南墙。而这一世，自己直接强迫STM按照山海明珠的需求来设计方案。以后谁想用STM的方案，就得按照自己定下的标准来。
站在季阳身边的柳采薇，脸上挂着职业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耐。她偷偷瞥了眼身边的季阳，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更加不爽。今天诸葛雨去沪江大学接受论文质证，作为最熟悉STM系统的她不得不来顶上。
不远处，被运营部临时抽调来的员工们正在窃窃私语。阳光下，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依然传入了柳采薇的耳中。
“柳助理太厉害了，连smart_core的update权限都想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道，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那是当然，人家可是夫妻同心。”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笑着接话。
“你这就说错了，人家柳助理和季总可不是那种关系。”一旁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
“就是，人家季总早就和诸院长定下了。”
“说起来，季总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议论声此起彼伏，柳采薇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下意识地看向季阳，却发现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些话。
季阳的目光依然停留在STM商务车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司阳辉那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干年后，这位可是放弃了龙城国籍，跑去碧海岛叫嚣要自掏几十亿训练民兵的独狗。
如果不是重生回来，他差点就信了司阳辉今天那套“一家亲”的说辞。想到谈判桌上那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季阳的眼神越发冰冷。
“季总。”柳采薇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今天司总说要共同开发软件系统，似乎有转让底层技术的意思......”
她本想借此打破沉默，好赶紧回办公室吹空调。没想到季阳转过头来，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一样。那眼神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柳采薇捕捉到了。
她顿时冷下脸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混蛋亲自坐镇大讲堂，她还以为是听了诸葛雨的劝，是在释放和解的信号。所以今天在谈判桌上，她也是积极配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和谐。
结果这家伙......
“真是个白眼狼！”柳采薇心中暗骂，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季阳却没在意她的脸色变化，转身就往办公楼走去。他的脚步很快，带起一阵微风。“把合同细节再过一遍，尤其是那些接口权限的部分，不能有任何疏漏。”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柳采薇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办公楼里的冷气扑面而来，总算驱散了些许暑气。季阳在会议室坐下，翻开谈判记录。桌上摆着几杯温热的茶水，氤氲的水汽在空中缓缓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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