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望着对面的柳采薇，心中泛起一丝异样。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这个平日里在实验室里埋头写代码的女孩，此刻说出的话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你喜欢古筝？”季阳端起咖啡杯，掩饰着内心的惊讶。
柳采薇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弹奏着无声的琴键。“从小学就开始学了，只是后来......”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后来怎么了？”
“后来家里觉得学这个没出息，就让我专心学习理科了。”柳采薇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飘向窗外。
季阳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落寞。这种神情他再熟悉不过，就像当年他不得不放弃化学教师梦想时的心情。
“除了古筝，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季阳试图缓解气氛。
“养马。”柳采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小时候在外公家，我经常骑马。还有历史研究，特别是明清时期的......”
她突然停住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抱歉，我知道这些和我现在的工作不太相符。”
季阳摇了摇头，“没什么不相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但现实不允许。”柳采薇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算法研究挺有意思的，手机系统的事情我会尽快搞定。”
季阳放下咖啡杯，正色道：“关于我们的事情，还需要谈谈细节。”
“什么细节？”柳采薇微微蹙眉。
“既然要让外人相信我们的关系，很多事情得提前说清楚。”季阳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比如，我们之间的界限。”
柳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
“别紧张，”季阳看出她的不安，“该避免的肯定要避免。同房、亲密接触这些事，外人也查不到。况且有小雨在，低调行事是应该的。”
看到柳采薇松了口气的样子，季阳继续说道：“以后就算单独出门，你也可以借故和我吵架，各开房间。我这人自制力不够，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
这番坦诚的话反而让柳采薇心里一暖。她抬头看了眼季阳，发现他的表情认真而诚恳。至少这个男人够直接，没打算占她便宜。
“但是保镖的事情怎么办？”柳采薇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要是咱俩能成，那该多好，待遇总该和孙秘书差不多吧？这个怎么向诸葛雨交代？”
“这事当然要和小雨说清楚，”季阳靠在椅背上，“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在她手下活多久？”
柳采薇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况......“如果诸葛雨对我完全没反应，我家那边怎么交代？他们可不是让我来做地下情人的。”
季阳露出一丝笑意，“我有几个本家兄弟可以暗中保护你。在外人眼里，这就是我瞒着褚家的力量。这下子绝对能让你们家人看清楚我们俩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