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座位,动作从容不迫:“我不敢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闲言碎语何须在意,但我希望在这些冲突中,国家能让市场来做决定。”
单赵阳和吴琛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单赵阳叹气道:“咱国家的体制你应该懂......”
“我不会碰这根红线。”季阳果断打断道,声音斩钉截铁,“绝不跟国营企业抢蛋糕,更不会搞什么国有私有化。”
“那你在玩谢松?”吴琛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季阳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格局小了,他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
“谢松可不这么想。”单赵阳笑道,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他还当自己是你老丈人留下来磨练你的工具。”
季阳嗤笑一声,轻抬食指晃了晃:“他,不配。”
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季阳揉了揉眉心,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绕弯子了,既然我要虎子,华芯和巨轮就必然要倒。”
“你这么做,上面怎么看?”单赵阳坐在对面,眼神意味深长。
季阳当时只是笑了笑:“市场行为而已。”
“市场行为?”吴琛接过话头,“那些老外可不这么想。”
“他们怎么想,重要吗?”
确实,那些外国资本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片土地上,资本再强大,也强大不过那些真正掌控话语权的人。
这话他方才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得很。就像历史上最会经商的吕不韦,不也最终陨落了吗?而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文人,却能左右这个时代的思潮走向。
送走吴琛和单赵阳,季阳站在楼梯上,望着大厅里,眉头微微皱起。暖黄的灯光下,苍山石地面反射出斑驳的光影,衬得整个场景愈发荒诞。
他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这么一出戏码。金玉阁一向以高雅著称,今晚却显得格外喧嚣。
大厅中央,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端着酒杯,满脸横肉堆积出狰狞的笑容。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却因为体型的关系显得格外滑稽。在他面前,一个穿着白色花藤丝袜的女孩跌坐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花。
季阳的目光在那双修长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不能怪他,实在是那双丝袜太过勾人。即便是经常和诸葛雨、孙芷影待在一起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审美死穴。女孩的丝袜上有着精致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求求你...祁哥,我已经喝不动了...”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喝!今儿这杯必须干了!”祁哥举着酒杯就往女孩嘴边凑,酒水随着他粗暴的动作洒在女孩的衣服上,留下一片暗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