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虎刚浩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提到的电商，能详细说说吗？”
季阳放下酒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详细方案。”
“电商的发展，可以分为四个阶段。”季阳的手指一根根屈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某种深意。
虎刚浩端着酒杯，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作为一个刚刚踏入电商领域的创业者，他迫切需要这样的指点。
“前三个阶段很好理解。”季阳的语气平缓，“但第四阶段...”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
“第四阶段，我称之为内容阶段。”季阳的声音略带沙哑，“这个阶段，商品的品质将成为根本，套路营销会逐渐失效。”
“真诚才是王道。”季阳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优质的产品和服务会获得用户的口碑传播。商家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也会发生质的改变。”
“质的改变？”虎刚浩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季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从单纯的交易关系，转变为全方位的服务。售前、售中、售后，用户关怀，每一个环节都要做到极致。”
“说实话，这个阶段我也看得不太清楚。”季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反正我不懂这块领域。”
“季总，”虎刚浩突然开口，“我怎么觉得沃尔玛的打法，就是第四阶段的路子？”
季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放下茶杯，“这是你的观点，到底真假如何，得靠你亲自证实。”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季阳沉默片刻，端起酒杯。
“电商就像一把双刃剑。”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它可以成就一个企业，也可以毁掉一个行业。”
“什么意思？”虎刚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流量。”季阳一字一顿，声音低沉，“无论是平台还是商户，都在追逐流量。但如果只是靠9.9包邮、19.9促销这种自杀式打法，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虎刚浩的表情凝重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就像江乐吴现在搞的那一套。”季阳冷笑一声，“他很清楚，这种打法要么自杀，要么就是假冒伪劣。虽然能在前期快速扩张，但会严重伤害实体经济。”
包厢内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几度，虎刚浩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确实，正常商品都有成本，9.9的价格根本无法维持。”
“一旦市场被这种低价策略带歪，消费者的心理预期就会被扭曲。”季阳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外的夜色，“他们会觉得不卖9.9的商家都是黑心资本家。”
“老百姓也不容易。”虎刚浩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啊，要是大伙儿都不往远处想，实体经济迟早会崩溃。”季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最后买单的，还是全社会的穷人。”
两人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晃动，折射出昏黄的灯光。
“老虎，你得想清楚，什么样的公司能长青。”季阳一饮而尽，“我相信，只有真正做好产品、服务好用户的企业，才能基业长青。”
“就像三株、飞龙那样？”虎刚浩的眼中闪过一丝领悟。
“历史总是在重复。”季阳放下酒杯，“能传承的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