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玩一场大的啊。”林阳风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市场经济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不玩大的，连活路都没有。”季阳淡淡地说，“行业整合是必然趋势，要么被整合，要么去整合别人。”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你觉得现在的创业环境怎么样？”
林阳风没想到季阳会这样问，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太难了。人工成本高得吓人，市场竞争又那么激烈。现在的年轻人，一个应届毕业生都要开价一万起步。”
“确实如此。”季阳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十年前创业，十万块能撑半年。现在呢？一个技术人员的工资就要两三万。市场在变，人才的要求也在变。”
林阳风摸出一支烟，但想到这是在办公室，又犹豫着收了回去。
季阳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茶几上：“抽吧，开了窗户，没事。”
林阳风道了声谢，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他叹了口气：“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在说，黄金创业期已经过去了。现在创业，风险太大。”
“但你有没有想过，”季阳在他对面坐下，眼神锐利，“为什么那些大公司还在不断扩张？为什么他们能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依然保持高速增长？”
林阳风一时语塞。
“因为他们懂得什么是专业化。”季阳往后靠在沙发上，“现在不是靠蛮力的时代了。就像体育竞技，光靠拼命训练是不够的，你需要科学的训练方法，需要专业的团队配合。”
烟灰缓缓落在烟灰缸里，林阳风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是说......”
“我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而不是普通打工者。”季阳直视着林阳风的眼睛，“叔阳，你在琉璃阁工作这么多年，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类？”
这个问题让林阳风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有的人把工作当成放贷，”季阳继续说道，“只在乎每个月能拿多少工资。也有人把工作当成投资，他们看重的是未来的发展空间，看重的是能学到什么，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林阳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茶几：“你这是在考验我？”
“不，我是在告诉你，琉璃阁需要什么样的人。”季阳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现在的问题不是位置够不够，而是我们能跑多快、跑多远。”
“所以陈谦他们......”
“派系之争？”季阳轻笑一声，“在真正的发展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是跑马圈地的时候，我需要的是能一起冲锋的将帅，而不是在后方勾心斗角的人。”
林阳风掐灭烟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这人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林总，你的未来，不会在沪江创新那个子公司。”
林阳风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