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诸葛雨倒是见怪不怪，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季阳身上。一个能同时操作两部手机和她聊天的人，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季阳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他没有解释自己的技术来源，只是专心地调整着PPT上的内容。很快，所有的鼠标图片都换成了白色。
“白色，百搭。”他把笔记本推到单赵阳面前，眼中带着一丝得意。
单赵阳接过笔记本，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屏幕。片刻后，他微微摇头，“确实能搭，但总觉得差点意思。”
“初代机确实没法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季阳坦然承认，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沮丧。
吴琛走到季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连空调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温和了。
单赵阳也不得不承认，在客观条件限制下，季阳已经尽力了。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季阳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现在解决不了，不代表以后解决不了。”季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信。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好的选择。Razer，一个还在科技湾苦苦寻找投资的公司，1998年陈民亮用3000美元创立，1999年就推出了超前的Boomslang鼠标。
只是现在市场还不认可他们，直到2005年才拿到天使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阳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
“外设和主机呢？”单赵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两样配色也需要厂家配合。机箱还好说，现在国内厂家不少。但键盘的选择就比较有限了，还得考虑和机箱厂的配合度。”
季阳轻咳一声，目光不经意地瞥向一旁假装温婉的诸葛雨。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心里早有打算。
“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季阳走到窗前，“这是一个关于产业转移的故事。”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最开始，电脑是在西洋诞生的。但现在，西洋还造电脑吗？”
几人摇了摇头。
“对，他们不造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富了，不愿意干这种活了。”季阳转过身，“就像我小时候村里的妇女，天天纺麻线。后来生活好了，谁还愿意干这个？”
“所以西洋把这活儿给了日出国。”吴琛吐出一个烟圈。
“没错。”季阳点点头，“但日出国现在也不愿意干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也富了？”林阳风若有所思。
“对，这就是产业转移的规律。”季阳的声音沉稳有力，“当一个国家的人均GDP超过一万美金，就不会再做这种低附加值的产业了。”
诸葛雨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她第一次看到季阳这样的一面。
“所以现在轮到我们了？”单赵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