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说：“校长，您觉得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你要说讲理，那倒也不像。”方志然冷哼一声，“但你这人就是喜欢搞事情。上次并购星辰的时候就是，现在又来这一出。”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柳采薇走回座位，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季阳。她记得今天早上，季阳还在跟她说起浦江理工最近在做的一个项目。
“他们那个实验室，”季阳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最近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志然一愣：“什么意思？”
“校长，您还记得去年那个“量子通信“的项目吗？”季阳掐灭烟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方志然点点头。那个项目他当然记得，当时可是轰动一时。
“那个项目的核心技术，其实是从我们这边流出去的。”季阳冷笑一声，“而且，他们现在又在打我们另一个项目的主意。”
柳采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实验室里总有人在打听他们的研究进展。
“你是说......”方志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没错。”季阳站起身，走到窗边，“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学生。但是......”
他的声音顿了顿，转身看向方志然：“校长，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在沪江？”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方志然和柳采薇都愣住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方志然终于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有动作？”
季阳笑而不语，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模糊了他的表情。
“那个实验室里的监控，我让人黑了。”季阳淡淡地说，“他们这段时间干的那些事，我都记录下来了。”
柳采薇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季阳竟然做得这么绝。
“你这是在玩火。”方志然皱眉道，“浦江理工不是好惹的。”
“校长，您觉得他们凭什么打这个电话？”季阳突然提高了声音，“就因为我还挂着学籍？他们觉得可以用项目来要挟我们？”
方志然被问住了。确实，浦江理工的做法有些蛮横。
“你知道老谢那边现在多生气吗？”方志然叹了口气，“他扬言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生气去吧。”季阳冷笑道，“等他看到那些视频的时候，估计会更生气。”
柳采薇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
“对，我已经把证据发给了几个相关部门。”季阳点点头，“现在就看他们想怎么玩了。”
方志然猛地站起来：“你疯了？这不是在打浦江理工的脸吗？”
“不，”季阳摇摇头，“我是在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有些人可以招惹，有些人不能招惹。”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窗外的夜色越发深沉，远处的路灯在夜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方志然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静观其变。”季阳走回座位，“他们要么选择低头认错，要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就等着被调查吧。”
柳采薇看着季阳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你就不怕把事情闹大？”方志然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