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封进了教室。
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
那种似有若无的眼神,像针一样,刺激的他浑身难受。
“这是怎么了?”许封推了推陈林:“为什么大家都如此看我?”
陈林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许兄,昨日你和那女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许封一顿。
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脸色瞬间变的难看。
陈林略带鄙夷的说:“你和梁家小姐退婚,就为了娶你表妹啊。”
书院能人可太多了。
早就将许封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可许封却觉得都是晏归澜和郭瑞传出去的。
这些该死的家伙。
晏归澜……
他不敢得罪。
于是就只记恨郭瑞。
世子不能捏,那柿子总可以捏吧。
“那姓许的看你呢。”乔西没事干,就爱观察人,许封一进来他就盯上他了,结果发现那家伙恶狠狠的瞪着郭瑞。
“他不会以为他的事是咱们传出去的吧?”乔西了解许封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因为他也是这种贱人。
郭瑞瞧了许封一眼,冷哼:“不用理他。”
什么东西。
许封也就这点本事了。
乔西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不知道谁说的。”
郭瑞说:“昨天大门口全是各府的马车,能不知道?”
国子监都是人精,有些人就不是来读书的,是为了积攒人脉。
既然如此,自然有人对此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万一抓住了许封的把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那个黄梦涵还来书院门口宣扬,十足的蠢货。
晏归澜一直没吭声,乔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向窗外,乔西好奇,顺着看过去,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晏归绪。
之前他被绑架,后来被砍断了手指,基本上已经绝了他走仕途的路。
再后来侯夫人死了,侯府被降罪,他一直没来书院,今天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乔西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说:“这小子看着阴沉沉的,不太对劲。”
郭瑞点点头:“晏兄,你要小心。”
晏归澜一脸不在意:“恨我做什么?他娘又不是我弄死的。”
侯夫人是自尽的。
曲染说,侯夫人自尽应该是被迫的。
有人让她死,她不得不死。
晏归澜觉得特别有道理,至于逼侯夫人的人,除了永安候没别人了。
如果晏归绪不是傻子,就该去怪真正的杀人凶手。
如果他怂,那他就只能继续在永安候手下讨生活。
晏归绪清瘦了许多,穿着宽大的衣服,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也是阴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没看到晏归澜,径直去办了退学,再待在国子监已经没有了意义。
上了马车,他一直挺着的肩膀才塌陷下来。
刚刚,书院那些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刺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他捂着脸,胸腔中压着怒火。
自从母亲死后,他脑子就乱的很,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天。
他知道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不能让外面人看了笑话,可是怎么振作?
这很难。
很难啊。
他知道母亲的死蹊跷,他知道是有人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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