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你造的收据上，王大爷的名字少了一画。李大妈的签名是连笔字，可她根本不会写连笔字。”席慕用手指点着屏幕，语气里带几分冷嘲。
“再比如，你说牧民只收到一半补贴，要不要现在给王大爷打个电话证实？”
“不……可能我记错了。”赵磊心虚地摆手，额头上全是汗。
“记错了？”周沁雪拿起话筒，声音清脆，“赵磊，你因工作不称职被劝退，就伙同外人造假证黑牧场，你觉得这样合适？”
台下投资人看赵磊的眼神全变了，有人直接说：“原来是恶意报复，这种人就该逐出行业！”
赵磊再也待不下去，灰头灰脸地逃了出去。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只是周沁雪连日承压，此刻脸色也有些发白。
散会后，席慕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资料袋：“我送你回家吧。”
车里，周沁雪靠在车窗上，很快就露出倦意。她本想跟席慕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稳稳地滑着，周沁雪的头慢慢靠向席慕。席慕僵了一下，下意识放慢车速，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侧头看她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影，心里瞬间软下来。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他才轻轻推了推她：“沁雪，到家了。”
周沁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依偎在席慕肩膀上，急忙坐直：“谢谢，刚才……不好意思。”
席慕笑了，眼里满是温柔：“没事，困了就多休息。明天我给你带早餐。”
两人对视一眼，车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周沁雪躲开他的目光，率先跳下车：“那我先上去了，晚安。”
席慕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发动车子离开。
周一，周沁雪送宝宝到幼儿园，刚转身要走，就被老师叫了进去。
“周妈妈，下周六幼儿园要办亲子才艺赛，主题是‘我的梦想’，你们有时间参加吗？”
周沁雪赶紧说：“有时间，我们很想参加。”
晚上回家，周沁雪把这事告诉了宝宝和席慕。宝宝高兴地跳起来：“娘亲，我们演牧场好不好？我想演小羊！”
周沁雪笑着说：“好啊。我们可以排个小品，演牧场怎么保护小羊，还能宣传生态理念。”
席慕也点头：“这个主意好，我可以演牧民，帮你们搭合唱。”
一家子正商量着，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席慕妈妈来了，手里还提个大袋子。
“妈，您怎么来了？”席慕赶紧接过袋子。
席慕妈妈说：“宝宝要参加才艺赛，我来看看。”她把袋子放地上，拉着席慕进客厅。
“我给宝宝做了戏服，好看吧？”她打开袋子，里面是件带花纹的红色小马甲。
“我不想穿这个。”宝宝捏着鼻子，“我想演小羊。”
“小羊？多没出息！”席慕妈妈皱着眉，“唱戏才叫才艺，上台多有面子。”
“妈妈，我们觉得演牧场好，环保也很好。”宝宝拉着周沁雪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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