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咎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得逞笑意。
他昨晚上就发现了姜璎的敏感处。
才一分开,姜璎就退到了最里面,迅速拉开距离。
赵咎挑了挑眉。
姜璎努力严肃,“该起床了。”
她算是怕了赵咎的痴缠秘术,三言两语把人迷的晕头转向。
跟黏在蛛网上的小飞虫似的,任凭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最后嚼吧嚼吧进了捕猎者的肚子,被吞吃得干干净净。
“阿媪。”姜璎对外头喊了一声,向氏等人连忙进来,端水的端水,更衣的更衣,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赵咎推开了仆婢的伺候,往浴室走去。
他冲了个凉,回来看见姜璎跪坐在琉璃镜前,姿态优美轻盈,但很快,她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一双凤眸直直望过来,双颊泛红,既羞又恼。
赵咎那句“我给你梳发”到嘴边,十分机警地没有说出口。
琉璃镜是姜昀花重金买来的,是姜璎的嫁妆之一,比铜镜清晰许多,可以清清楚楚映出脖子上的点点痕迹。
姜璎气鼓鼓地看着他。
“这个……我就说昨晚上没表现好吧……”某人越说越声音越低,肉眼可见的心虚。
香薷等人低着头憋笑。
向氏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在,这个姑爷真是太不像话了!
年轻人,一点儿自制能力都没有。
“姑娘,不生气了,这点印子盖几层珍珠粉上去,旁人就瞧不出来了。”
“我来吧。”赵咎这会儿特别积极,生怕晚上被赶下床打地铺。
他动作不甚熟练,但认错态度却十分诚恳。
姜璎面色微微缓和,小小声地埋怨了一句,“下次不许亲……”
最后几个字含糊得不行。
只有赵咎能听见。
“记住了、记住了。”他应答得飞快,让人发不出一点脾气。
梳洗之后,小两口往前院而去。
天蒙蒙亮,卫国公还未上朝,喝了他们敬的茶,便十分爽快给了见面礼。
经过赵佩雯的事情,卫国公对幼子的态度好转不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横眉冷对,动辄呵斥,“你如今也成家了,行事要更稳重一些,知道吗?”
赵咎扯了扯嘴角,垂眸道:“谨尊父亲教诲。”
卫国公摆了摆手,“和阿池一起,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
卫国公夫人的牌位供奉在小祠堂。
赵咎牵着姜璎的手往外走。
就在这时,门房急急忙忙过来禀报。
“九郎,宫中来了赏赐!”
赵咎还以为是明惠帝或者赵太后。
要不是微服出巡劳民伤财,明惠帝或许昨晚上真就来了。
“九郎君。”宫中女官一丝不苟,向赵咎微微欠身,面上笑容完美无缺,“还未贺九郎君新婚之喜。”
梁皇后的人。
赵咎有些意外,客客气气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女官笑道:“皇后娘娘知道九郎君院子空旷,又素来节俭,特意赏赐几名宫人,服侍二位。”
随着她话音落地,六名容色清丽的宫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