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咎这一行为可把外头仆婢吓得够呛,向氏又气又好笑,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正经的姑爷,一到姑娘头上,什么无赖手段都使出来了。
小夫妻俩的事儿最忌旁人掺和,如今木已成舟,向氏自然是希望他们日子和和美美。
她给香薷等人使了个眼色,“去准备午膳罢,二姑娘那另外送一份过去。”
“唯。”
向氏守在外头,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想来不会吵架。
向氏满意一笑,将一颗心放回肚里,笑呵呵地想: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上小郎君了。
姜璎才不跟人吵架呢。
但也没搭理赵咎,从他怀里出来,径直走到窗牖边,把窗户合上。
吧嗒一声。
像是木槌砸在心上。
赵咎抿了抿嘴,“你现在生气,连吵架都不愿意跟我吵了。”
姜璎头也不抬,“吵架伤感情,我不想和你吵。”
赵咎道:“没有你这样的。”
他三两步走过来,握着姜璎肩膀,一脸严肃道:“吵架伤感情,但不吵架,只能说明连感情都没有。你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不理我。”
姜璎垂下眼眸,好半晌,才低声道:“我不想打你,也不想骂你。”
“可你独自生闷气,比打我骂我,还要让我难受百倍。”
赵咎道:“阿池,你在折磨我。”
姜璎一时失语,腮帮子微微鼓起,“你又蛮不讲理!不想跟你吵,就是因为……”
赵咎忽然俯身凑近,杏眼藏笑,说出了姜璎的心里话,“就是因为吵不过我。”
姜璎:“……”
姜璎:“哼。”
赵咎忍俊不禁,阿池真可爱。
想亲。
姜璎扒开他的手,努力摆出生气的样子,“说罢,这次瞒着我的理由。”
赵咎顿了一下,直起身子,淡淡道:“你不是想把梁氏赶出宫?甚至动了心思,准备效仿先汉巫蛊之祸,使其幽居长门。”
姜璎蓦然抬头,睁圆眼眸。
“你……”她结巴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难猜吗?”赵咎轻描淡写,实则心中腹诽:夜里不干正事,就知道缠着他问先汉史,他要是连她这点心思都猜不出来,干脆自请下堂好了。
姜璎:“……”
她底气不足,“我也没有那么藏不住事儿吧。”
赵咎又笑了,“当然没有。”
因为,她只在他面前,毫不设防。
“我知道你想替姜珞清除一切隐患,但阿池,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你看,姜珞只是随便说了几句,陛下就主动将梁氏送出宫。”
“你没必要为此,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姜璎反问道:“那你说,倘若来日,他们相看两厌,陛下会不会把梁氏出宫一事,怪到浓浓头上?”
她承认自己思虑过多,但万一呢?
姜璎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对错已无任何意义。我不想同你争论。”
爱不是对弈下棋,不必分出输赢。
不论是姨母爹爹,还是赵咎,他们做一件事的初心都是为了保护她。
但是——
“我希望,再有下一次,你可以跟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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