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富少有些不屑道:“比银子多吗?我还没怕过,这轮便下二十万两。”
书生像在思虑要不要赌。南宫安歌有些心急,决定要救这位女子后,便一直盘算如何赢了这场赌局,但是现在变数太大。
他犹豫了下,问书生道:“这位兄台,你可要下注二十万两?”
书生摇头道:“我不过是想赢些银子,可不敢下注太大。”
他见有机会,又问道:“兄台,我第一次来探花坊玩,没带够银票,见这西域女子很是喜欢,兄弟可否借些银票我,让我来赌这最后一局,若是胜了,赢的银两都归兄台,若是输了我自是回家取了银票归还。”
书生听了先是一愣,不过寻思下:“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何况风华正茂的少年,看他不像寻常百姓,北雍城我也有些势力,不怕他输了赖账不还。赌坊的熟客可寻赌坊借,这少年第一次来应难借到,不亏本的买卖能做。”
书生抱拳道:“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性情中人,在下方静言,未请教……”
他回礼道:“小弟叶安歌,还请兄台成全……”
两人一拍即合,方静言拿了十二万两银票借与南宫安歌。
见众人都无异议,锦衣咨客这才示意开始下注。
井上拿着银票醉醺醺的走上台去,在每个盒子前皆站立片刻,迟迟不肯下注。
那位富少本是有些赌气,寻思着井上下注在哪里自己便跟着下注,即便自己输了,也不让这小矮子将西域美女赢了去。
南宫安歌已知金锁位置,并不急于下注,看着这二人在台上晃悠。
井上在藏有金锁的盒子前逗留了片刻,他心里一紧。好在井上犹豫了下,本欲下注的手停了下来,打算再换一个盒子。
身后的富少有些急了,道:“大人可是还没想好,每个盒子都看过几遍,再不下注莫非怕输不成?”
井上回头怒视了富少两眼,嘴里又是乱骂一气,锦衣咨客急忙上前劝说。井上得罪不起,这富少也是有些背景,何况还是本店的常客。
井上骂了几句,见咨客来劝,便不再多言,伸手就要下注。
他悬着的心一下子绷紧了,这样下注井上固然是赢不了自己,但富少跟着下注便麻烦了。
富少此刻反而有些犹豫,赌气是赌气,输赢可是货真价实的银子,自己本是看好另外一处……
忽然方静言大叫了起来:“我看就是这盒子,若非我胆小,我也下注这个盒子。”
南宫安歌心中本就着急,方静言还在火上浇油。
那位富少闻言便不再犹豫跟着下了注。他暗道:“坏了,自己救不了人了。”
旁边还在犹豫的赌客,早先见方静言下注领先,现听信了方静言的话纷纷跟着在同一个盒子下了注,结果这个盒子下注的人居然最多。
锦衣咨客眼中有些怒色盯了方静言一眼,接着却是冷笑了一下。
南宫安歌一直在察言观色,心中也有些疑惑,这样赌坊可输得多了,哪有赌坊做赔本的买卖呢?见到锦衣咨客脸色有变,不免心中一动,神识一探。
那个盒子果然出现了变化,原本在其中的金锁居然不见了,另外一边投注最少的盒子却是出现了一把金锁。
他暗道:“原来这赌坊也会出老千啊,开始一直没有响动,就等着最后这局收割。”
主持的锦衣咨客问道:“可都下注好了?这可要开盲盒了啊。”
他好似终于下了决定一般,拿着银票走上前去下了注。
结果当然是南宫安歌获胜,那一众输钱的赌客,有垂头丧气的,有意犹未尽的,还有怒气横生的,最后皆失落的陆续离开。
酒意已过的井上狠狠拍了自己脑袋几下,也是骂骂咧咧的从侧门出去,锦衣咨客一路陪笑着亲自送走。
南宫安歌最终赢了二十六万九仟两银子,排第一,依照事先承诺,最后一局赢的二十万两赠与了方静言。
锦衣咨客上前恭喜了他一番,取出一枚金色腰牌,道:“公子,这是我探花坊贵宾的信物,你日后可单开雅间玩耍,二十万两银票可随时拆借。”
方静言见了羡慕不已,自己来了多次也没有得到这腰牌,不过今日收获颇丰,也是大喜不已。
他上前恭贺一番打算告辞,道:“叶兄弟,闲时可到四海学院寻我,我自当尽地主之谊。”
他闻言心中一动,不做声色笑着答应了。
锦衣咨客将古丽米娜带了过来,道:“公子,这是你今日押宝所获。”
人在眼前,南宫安歌也被古丽米娜给惊艳到了,她脸上虽有不甘,面露怨色,但是眉目之间难掩楚楚动人之情,婀娜曼妙的身体因为穿得少了,微微有些发抖。
他一时哑口无言,只能谢过咨客,自行往赌坊外走去。古丽米娜默默跟在身后。
出了探花坊,天气更是寒冷,古丽米娜禁不住瑟瑟发抖。南宫安歌见状急取下外衣给她披上,心想得寻辆马车,如此冷的天气可别冻着这位女子。
古丽米娜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心中一暖才轻声道:“多谢公子!”
他腼腆的笑笑正欲开口,一辆马车忽然驶来停在了身前,只见婉清下了马车瞪着南宫安歌,怒气冲冲道:“少爷,还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