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那时人微言轻,先父一句小辈不可妄言大事就叫我闭上了嘴,我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后来得知子义不受重用,只被委任做一些打探军情的事情,从而离开先父,我感到十分惋惜。
当时,我没有能力留下子义,我深深感到后悔,可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有一支军队,也有抗击孙策的决心,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子义被孙策所害呢?所以,我来了。」
太史慈闻言,十分感慨,看着刘基的眼神越发的柔和。
「可即使如此,慈也未必会就此归附于您,您这便带兵来,冒着生命危险与孙策大战,万一受伤,万一失败,万一慈还是不愿归附,您又当如何?」
「子义不愿归附吗?」
刘基走到了太史慈身边,与他坐在了一张席子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太史慈的一只手。
「子义,先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想要弥补你,此番来援,是证明我的诚意,如果一次不够,那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孙策是我的死敌,子义只要愿意对抗他,我便绝不会弃子义而不顾。
至于受伤失败什麽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战败不是什麽可耻的事情,当初百里视三次领兵战败,秦穆公依然愿意任用他,这才有后来的大胜,只要我自己不死,我便不缺少从头再来的胆气!」
「好男儿!真乃好男儿!」
太史慈闻言,情不自禁夸赞出声,又想到刘基的情真意切,心中感动。
他低下头看着刘基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模样,忽然畅快地笑了一会儿。
「若使君当初有公子一成的诚意,慈便不会离开使君了,而今使君已经不在了,可公子还在,还愿意冒着危险前来解救慈,慈若不能回报公子恩德,又有什麽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呢?」
说罢,太史慈正襟危坐,十分正式的向刘基行了顿首礼。
「公子恩德,太史慈没齿难忘,愿以此身替公子征战沙场丶扫平奸佞,前方纵有万般险阻,九死不悔!如有背弃,天人共戮!」
刘基心下一块大石落地,伸出双手扶起了太史慈。
「我有子义,何惧孙策?子义,有你做我的大将,孙策横行江东丶肆意杀戮的日子便到了头,你愿与我一起将孙贼的头颅拿到先父坟前告慰先父吗?」
太史慈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慈愿为公子驰骋沙场!」
「好!」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彼此仿佛都能透过眼眸看到彼此炽热而真诚的内心。
一餐饭食,让刘基得到了一员文武全才的大将,使他非常高兴,而更让他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
之前对孙策发起的奇袭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刘基尚未来得及打扫战场丶清点伤亡便直接来到了县城内寻找太史慈,生怕不能把太史慈纳入麾下。
现在太史慈到了麾下,他放下心来,又开始关注对孙策的这场奇袭战到底取得了多大的战果。
战果真的很大!
韩朗跟随刘基出征,担任随军书记官,他把统计到的战果送到了城中,献给了刘基,那叫一个欣喜若狂。
「目前已知被我军击杀的孙贼麾下大将有徐琨丶徐逸丶韩当丶孙贲四人,孙贼大军约三万,我军斩首两千馀,贼被烧死丶自相践踏死约六千,我军俘获八千馀,剩下的,应该全都逃窜了,公子!此战,我军大获全胜啊!」
韩朗极其兴奋的将统计结果献给了刘基,刘基本就听的很惊讶,再一看,更加惊讶了。
好家夥,一口气干掉孙策手底下四个大将?
还有韩当?
这不是跟着孙坚起兵的东吴三老将之一吗?
他也被干掉了?
一旁的太史慈得知,也感到极为惊讶。
「我听闻徐琨是孙策的表兄,徐逸则是徐琨的族人,孙贲则是孙策的族人,也是亲属,韩当也是有名的勇将,他们任何一人都有统兵征战的能力,没想到一战之下全被公子除掉,公子真乃神人也!如此一来,孙策何止断了一臂?」
「倒是没想到,战果居然这般大。」
刘基笑着看向了太史慈:「子义,听说你这边也有山越部族归附,我跟你说,此番能获得如此大胜,也是我那边归附的山越部族立下的大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