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眸光微动,笑了笑,“当然,我这个人一向有契约精神。”
一年前。
M国,修道院。
管理员女士瞥了一眼快递单上的信息,涂着猩红指甲的胖手一把抓过桌上的铜质摇铃,不耐烦地摇晃起来。
“铃——铃——铃——”
刺耳的铃声在阴冷潮湿的走廊里回荡。
“三排七室萧澜兰,你的包裹!”
角落里那扇不起眼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萧澜兰走了出来。
她穿着朴素的修道院服,面色有些苍白,但眉眼间那股傲气已经被磨砺得所剩无几。她沉默地走上前,接过那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扁平包裹,脸上看不出悲喜。
回到冰冷狭小的房间,她拆开了包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堆积如山的照片。
-沈娥堆着谄媚的笑在酒桌上端杯敬酒。
-沈娥提着昂贵的礼品,被某位权贵家请出家门。
-萧家聚会,萧启搂着一个美艳少妇,沈娥像只没有生气的木雕坐在旁边。
-沈娥站在她曾经寻死的天台痛哭流涕。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一百张两百张,全是她高傲又卑微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