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武器,东宫卫队很快就能全员换装,战斗力将大幅提升。
离开兵仗局后,朱慈烺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带着卫队在京师街头转了起来。
他想亲眼看看,这座大明都城,是否如史书描述般繁华。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情沉重。
街头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流民,他们面黄肌瘦,步履蹒跚,不少人甚至饿倒在路边,气息奄奄。
街道上,马粪、垃圾随意堆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脏乱不堪。
走到钟鼓楼大街时,景象突然一变。
这里流民稀少,往来行人大多衣冠楚楚,面色红润,显然是富商、官员与勋贵家的人。
一边是饿殍遍地,一边是锦衣玉食,鲜明的对比刺痛了朱慈烺的眼睛。
“岳洋,找个人问问,为何此处很少有流民?”朱慈烺沉声道。
岳洋立即走到路边一位老者面前,拱手问道:“老丈,请问此处为何见不到流民?”
老者见对方是锦衣卫,连忙躬身答道:“官爷有所不知,五城兵马司把流民都圈在固定区域,像这种富商、勋贵聚居的地方,根本不允许流民靠近,说是怕惊扰了贵人。”
得知真相的朱慈烺怒不可遏:“混蛋!流民增多固然与天灾有关,但这些贪官难道就没有责任?他们非但不赈灾救民,反而为了自己享乐,肆意驱赶流民,简直丧尽天良!”
他心中清楚,明末流民问题愈演愈烈,根源在于文官集团的贪婪。
他们忽悠崇祯取消商税、矿税,转而加征“三饷”,将沉重的赋税全压在农民身上。
百姓本就挣扎在温饱线上,一旦遭遇天灾,便只能逃亡,甚至投靠流寇,这也是流寇“越剿越多”的根本原因。
再也没有逛街的心情,朱慈烺当即下令回宫,同时对周遇吉吩咐:“周将军,你率领一千精兵,直接前往万岁山驻扎训练。重点练习体能、列阵三段击与骑马射击,务必严格要求,凡是无法坚持训练、达不到标准的,立即退回勇卫营换人。”
“末将遵命!”周遇吉沉声应道。
朱慈烺又看向岳洋:“留下十人守卫钟粹宫,其他人与周将军的队伍合练。你的一百人是孤的亲卫,周将军的一千人将来要上战场,务必相互学习,提升战力。”
“是!”岳洋领命。
他麾下的一百人,都是从锦衣卫中挑选的精英,是朱慈烺最核心的力量;
而周遇吉的队伍,则是未来征战沙场的主力,朱慈烺对他们寄予厚望。
与此同时,温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温体仁的亲信们齐聚一堂,满脸愁容地讨论着太子监国这几天的变故。
“阁老,我们安插在锦衣卫的人,全被李若琏清理出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在京中的眼线就要断了,您可得想个办法啊!”一人焦急地说道。
温体仁眉头紧锁,还未开口,管家便急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惨白:“阁老,不好了!兵仗局的两位掌印太监被皇太子杀了,他们的府邸也被抄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众人瞬间沉默。
朱慈烺连兵仗局太监都敢动,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们?
温体仁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