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小吵小闹往客栈走,到客栈门口时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俩回自己客房洗漱一番后倒头就睡,为明天赶路养精蓄锐。
第二日天边才露鱼肚白,客栈后院突然一阵闹腾,动静特别大,几乎所有客人都被吵醒,一时间整栋楼都是客人抱怨骂人的声音,。
扰人清梦,无异于伤天害理,简直罪无可恕!
姚三春跟宋平生一人说了两句,翻个身用被子捂上耳朵,继续睡大觉,可两个人刚酝酿了点睡意,客房的门被捶得“哐哐”作响。
姚三春夫妻俩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捶什么捶,你干脆把门踹开得了,懂不懂礼貌?”姚三春一把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很不好。
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来说,口头攻击已经是仁慈的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么?
事实证明,还真有。
“哎哟!宋夫人啊!你还有心情跟我掰扯这些?你家马被人偷了!不然我干啥急着找你?哎呦喂,这叫啥事啊?”
“什么?!”
不过一句话,姚三春彻底清醒了,宋平生跟着起来,两人用比平常快许多的速度穿戴好,宋平生穿戴好后打开后窗瞧了一眼,不稍片刻便打开房门出去。
客栈掌柜本来酝酿了一肚子废话,想跟姚三春两口子求求情,尤其那位宋夫人脾气挺好,说不定不会跟他们客栈闹,可是谁想开门的竟然是宋平生。
只见宋平生下颚紧绷,唇线紧抿,眼神冷厉如刀,一个眼神轻飘飘刮过来,客栈老板顿时觉得周身温度都下降了,后背寒毛整片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脖子一缩,有些心虚。
宋平生轻扯唇角,气势无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夫妻的马交给你们,是相信你们客栈能保护好,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还额外付了费用,当时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而你现在却告诉我,好端端的我们的马不见了?”
姚三春大步流星跨出来,同时道:“掌柜,我相公说话可能太直白了些。但是你要体谅我们的心情,这是一匹马,不是一只鸡一屉包子,我们夫妻二人远从云城而来,来回靠的便是这匹马,现在马没了,相当于十几两银子不翼而飞,我们夫妻还不知回不回的去,你说我们急不急?”
宋平生扯住姚三春,目光死死盯住客栈老板:“姚姚,跟他废什么话?他们后院那扇老门破成那样,用手都能掰断,我来时便建议他修一修或者直接换一个门,否则我不放心我们的马放在那。”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我的,他说这门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其实坚固得很,而且他们客栈三四年没发生偷窃事件,马厩旁边还有人看守,保证出不了事,如果真的发生盗窃,他们客栈愿意双倍偿还!是吧,王掌柜?”
王掌柜虎躯一震,脖子缩得更短了。
不怪宋平生如此生气,实在是这王掌柜不顶事、太坑爹!当初才住下,他们夫妻便觉得这家客栈后院好像不太牢固,就想将马拉到别的客栈或者人家寄放,左右都要出钱,可人家王掌柜求爷爷拜奶奶,非让他们把马留在这。
可现在呢?当初吹的牛,就是今日流的泪啊!
他们夫妻不稀罕客栈赔偿双倍的钱,只感觉心累,路途辛苦,心也累,就想安安静静过几天消停日子,很难吗?
现在他们夫妻不免后悔,早知道不如狠心点,拉下脸面驳了王掌柜的要求,省得闹出这么多糟心事,好人真的难做!
姚三春见宋平生隐隐真动了几分气,暗暗在他后背抚了几下,一边对王掌柜道:“王掌柜,原本我们准备今日上午便回乡的,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谁都无法接受。我相公从前是村里的二流子,混惯了,你也别放心里去。”
“反正你跟我们夫妻做过保证,也收了我们的钱,正所谓拿钱办事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