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是真的想好好躺下睡觉的,但是之前被傅和宸惹得脸红心跳加速,根本不能好好的躺下来。
她披上棉衣,打开桌上的台灯,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抽出一叠信。
一叠信封,每个信封上面都没有收信人。那都是李茉三年里写给傅和宸的信,都是寄不出去的信。
黄色的灯光,给白色的信纸染上了一层淡黄色。薄薄信封,每一个都装着写满好几大页的信纸。李茉抽出其中的一封,那是傅和宸离开一个月时写的。
“和宸哥,我已经住进了家属院,一个独栋小房子,很安静,我也很喜欢。”
“我不会生煤炉,是王姐教我的。王姐经常过来帮我打理家里,好多院里的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
“今天我去看妈妈了,她完全不认识我了;摔东西,骂人打人都是常事。医生和护士对她忍受有加,小舒陪我去跟院长,还有医生护士送了一些礼物,拜托他们对妈更关照一些。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是小舒说,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我的信也寄不出去,但是就很想写,很想知道你的情况。我对着月亮小声地读了我的信,你如果看到同一个月亮,是不是能听到?”
“我好像有些傻。和宸哥,外出任务注意安全,祝一切好!”
“茉茉。”
合上信纸,往日的回忆在脑海中一一翻涌显现。
当时傅和宸刚离开的时候,李茉一个月写一封信,存着;后来,三个月一封信;再之后,半年一封;最后一封是今年的春节。
不是她不想写,而是越到后面,自己似乎在刻意慢慢地拉长了对他的思念。
因为,思念也是会让人上瘾的;太频繁了她怕自己会受不了始终见不到他的日子。
傅和宸最近经常会问李茉这三年里面的事情,但李茉都说得很少,或者说泛泛而谈。其实不是她不想谈,只是谈的多了,她觉得自己是在诉苦;最早的苦她已经诉过一遍了,都在这些信里。
写这些信时,李茉都会想着傅和宸一身板正的军装,眉眼含笑,嘴角上翘,双手交叉,坐在她面前;但从不打扰她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
清晨,李茉早早就醒来。她第一反应是跑到窗外看外面的积雪是不是还在。
在窗口张望了一会,确定雪还没化,她就喜滋滋地打开门去洗漱了。
吃早饭的时候,李茉想到一会要去做的事情,就总是捂着嘴傻傻地笑。
两人换上厚重的外套,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李茉把傅和宸叫住了。
“傅和宸,等等!”
她快速地跑回房里,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条男式围巾。
李茉快步走到傅和宸面前,踮着脚想把围巾绕到他的脖子上,可是穿的衣服笨重,手也伸不长。
傅和宸立刻矮身下来,高度正好够李茉轻松一伸手就能绕到他脖子上。
李茉满意地把围巾绕好,一低头看到他的皮鞋有些惊讶。
“这么冷,你为什么不穿上靴子?”
傅和宸笑着说:“不冷,今天这个日子一定要穿茉茉买的鞋子。”
他不提,李茉都没注意是那双她自己为了还他心意而去买的鞋子。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傅和宸慢慢地伸手过去,小心细致地将李茉的手穿进她挂在脖子上的手套里,末了还用手给她束紧了头上毛绒帽子垂在前面的两根绳子。
“走吧,去看雪。”傅和宸低声轻柔地说
然后拉起那毛茸茸的一双手,推开门,带着李茉走进那雪后未融的白色世界中。
景山今天全是来爬山看雪的人,接踵摩肩的,傅和宸为了不让李茉走丢,去哪儿都牵着她的手。
刚进了山门,李茉突然就不动了,看向不远处有一堆人聚集的地方。
傅和宸人高,一眼就看到那边人头攒动中竖着一个卖糖葫芦的杆子。
“想吃?”他俯身下来问李茉。
李茉还是看着那边,舔了舔嘴角:“算了,人太多了,我们先去爬山,也许山上还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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