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嫌弃地撇撇嘴,又闻到了越来越浓郁的牛粪味。
用手捂住鼻子。
“好臭,我就不去了。”
她才不要踩在牛粪上,脏了好不容易从港市带来的鞋子呢。
这双鞋就要二百块呢。
要知道当下人均工资不过三十多点,周依脚上却穿着差不多七个人均工资。
可见她多会享受。
“你是小公主,你说了算。”鲁朝阳抬脚往牛棚走去。
看着鲁朝阳湿透的后背,周依眼白翻上了天。
这么好的机会摆他面前,都抓不住。
活该去脏乱差的环境工作。
可又不想错过精彩的事情,只能扭头对陈晓兰说,“晓兰,你快跟上去看看,要是有好玩的,一定记得喊我。”
陈晓兰也是娇养长大的。
她也不想去牛棚闻臭味。
“依依,我也受不了那种臭味,咱们就站在这等吧。”
周依脸色垮下来,“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
她千里迢迢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来这里陪陈晓兰受罪。
陈晓兰却连这点愿望都不满足她。
是不是没把她当朋友。
陈晓兰这个小傻子被周依的眼神吓着了,赶紧开口,“我这就去。”
即便痛苦面具戴脸上了,但咬牙也要满足好友的要求。
“晓兰,你真好。”
周依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陈晓兰这个小傻子哄走了。
陈晓兰第一次踏足脏乱差的牛棚。
她脚上的鞋子沾上了牛粪。
皱着眉在青草上蹭。
边蹭边不忘完成周依给的任务,明亮如星辰的眼眸在空地上搜寻。
忽然,她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却佝偻着背的男人。
从她所在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了对方捂着嘴,凸起的骨头随着咳嗽剧烈抖动。
仿佛下一秒,要散架一样。
“把身体站直了。”鲁朝海手里拿着婴儿手臂粗的木棍,话音刚落,一棍子就瞧在男人的后背。
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地。
同时,张嘴吐出一口血。
天呀。
竟然把人打出血来。
鲁朝海下手也太重了。
鲁朝海仿佛没有看见一般,拎着棍子上前,在男人的肩膀上戳了戳,“别给我装虚弱,吐口血又不会死人。”
“你太过分了,他都病了好几天了,你这一棍子下去,他半条命都没了。”
这时,有个头发变白,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的中年男人跑出来。
扶住比他高两个头的男人。
用手摸脉。
脉象虚浮,呼吸都几乎不见了。
“要你多管闲事,给我滚一边去。”鲁朝海吊三角眼里迸射出毒蛇般阴寒的眸光。
恨不得把骤然跑出来的男人给弄死。
“他不行了。”中年男人半点都不惧怕鲁朝海的眼神。
也不怕他手里的棍子。
这种遭遇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不想看着年轻的后生死在他面前。
这可是国家挺起脊梁的人才。
他就是拼上命,也得护着他。
“老东西,我看你是欠揍。”鲁朝海讨厌男人视死如归的神情。
在他眼里自己仿佛没良心的狗东西。
他是狗东西,但不需要别人提醒。
眼看着手里的棍子要落下,陈晓兰动了恻隐之心,“住手。”
鲁朝海都快烦死了。
又是哪个傻帽,跳出来充当正义使者。
玛德。
他回头就看到了发出善意的陈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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