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运多舛,度过这个劫难,往后就是坦途。”程婉婉看向孙山的眼神,带着几分开心。
希望他以后能过好日子。
有句话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这个美好的愿景就落在孙山身上。
“那就行,咱们赶紧回家。”贺霆不敢耽搁。
怕程婉婉走的太慢,也要把人扛肩上。
抗的高,可能容易被雷劈着。
她不愿意。
改为牵着贺霆的手,匆匆往家赶。
这边危机解除。
农场又是危机四伏。
不是房子漏水,有的大半水淹了房间。
他们都没地方住了。
傅庭生兼职副师,农场主要负责人不在,他就得肩负起责任。
指挥众人把不能住的职工,同事安排在团部大办公室。
“傅师,住在牛棚的那些同志被大雨淹没,压根走不出来,得赶紧派人去营救。”陈海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他其实可以自行安排,但傅庭生这么大的人杵在眼前,又不能当瞎子。
“分配几个人去把人带过来。”傅庭生又不是心狠手辣的。
他有自己的原则。
但有些人就没有底线。
许久不出声的鲁朝海又当了传话筒,“牛棚里那些坏分子,有什么好救的,各个心怀资本主义,复辟主义。”
“就让他们在牛棚里待着,刚好让这场大雨洗洗脑子。”
这还是人话吗?
陈海冷笑一声,“你平时就是这么处理他们的?”
真是心肠冷硬。
毫无人性。
“陈指,我理解你的责任,但你也分清楚形势,看清楚人不是。”
“那帮人是站在人民对立面的坏分子,思想陈旧,试图侵蚀咱们的好同志,就该这么对待。”
鲁朝海还是那副冷酷的模样。
陈海掀唇冷笑,“虎毒都不食子,你却张口闭口视人命为草芥,他们犯了错,有组织进行教育,但他们的命不是谁能轻易取走的。”
说完这话,陈海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鲁朝阳,“鲁主任,傅师都发话了,你还是让人坚持你们这边的处事法则吗?”
不吭声是吧。
有办法让你开口表态。
傅庭生不着痕迹看了眼陈海,又默默看向了稳如泰山的鲁朝阳,“鲁主任能决定人的生死,这我倒是第一次听。”
“谁给你的权利?”
傅庭生都发话了。
鲁朝阳就不能装死了,“傅师,陈指误会了,朝海也是按照规章办事,没学会变通,我这就批评教育他。”
不等两人表态,赶紧假装训斥,“你怎么回事,特殊事情特殊办,你脑子进水了?”
当了无数次背锅侠的鲁朝海,梗着脖子道,“我也是为了广大群众负责,这才没想着变通,再说,我也没说错呀,坏分子根子上就是坏的。”
“惩罚他们向善,不是咱们都职责吗?”
“闭嘴。”鲁朝阳很生气地呵斥。
鲁朝海撇撇嘴,还是不服气。
他赶紧回头赔笑,“傅师,陈指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就是一根筋。”
“陈指说得对,惩罚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让他们积极向善。”
陈海只觉得鲁朝阳好虚伪,恶心。
“我不管你是怎么做事的,但前提是不能害人命。”
特殊时期,心胸狭隘,急于表现的那帮人害了多少条命。
事后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陈海亲身经历过。
他很看不惯这帮狐假虎威的小人。
“陈指说得没错,但有些人冥顽不灵,一直惦记心中的乐土,采用特殊手段规劝他们向善也是合法的。”
鲁朝阳不软不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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