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忽然对着自己的嘴咬了一下。
瞬间感觉嘴唇一阵刺痛。
接着,不到两三分钟,他就觉得嘴唇在迅速肿大。
“你说不说?”黎雅从老祭司身边缓步走来,手里的匕首在火光下泛着幽森的光芒。
下一秒,一股冷香带着血腥味迎面扑来。
阿追两股战战,眨眼的功夫一股尿骚味充斥在偌大的空间内。
羞耻加惧怕让阿追痛不欲生。
浓重的尿骚味让黎雅皱皱眉头,她下意识后退两步,“真丢人。”
要说真恶心,阿追还能好受点。
但真丢人,把他的心理防线给攻破了。
他呜呜哭着,“黎雅,你看不起谁呢。”
“就是看不起你,好事不干,专跟那帮混账下毒谋害族人。”黎雅玩味一笑,眼里全都是不屑,“要是族人知道他们得了急症,是你们害的,你们几个还能活得了吗?”
这是明晃晃的栽赃嫁祸呀。
阿追没机会反驳,剩余的三个人纷纷开口,“这是血口喷人。”
“我们没有投毒,我们这是在撒解药。”
上钩了。
黎雅勾唇一笑,但很快又板着脸,“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水井里有毒的,还说不是你们下的。”
“同是一族人,心怎么这么狠,竟不顾往日的情分,对他们下毒手。”
唱独角戏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黎雅情绪激动渲染到位后,直接跑到了老祭司面前,“老祭司,不管他们出于什么原因,但他们给族人下毒已经是板上钉钉。”
“按照族规,绑上石头直接扔到海里喂鲨鱼。”
这也太凶残了。
还是个女人吗?
阿追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大喊,“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冤枉的。”
“那双眼睛盯着,你说冤枉就冤枉呀。”黎雅就是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又对着那个人狠话不多的小姑娘挥挥手,“找绳子把他们绑了,对了,再塞一块抹布,小心他们吵吵闹闹,吵到其他族人。”
真的要把他们喂鲨鱼?
阿追快要吓死了好吗?
眼珠子滴溜一转,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别动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黎雅又看向了老祭司,小心询问,“老祭司,要听阿追说谁是凶手吗?”
一直充当吉祥物的老祭司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开口就把阿追四人打入了无间地狱,“人为自保只会攀扯其他人,他们说的话不足信。”
“还是按照老规矩喂鲨鱼。”
啊??
阿追等人一脑子问号,他们都要交代了。
怎么就不不听了。
老祭司是老糊涂了吧?
黎雅兴奋极了,竟然亲自拿来绳子,走到了阿追面前,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就由我送你上路。”
“去了那边,记得别再为非作歹,努力当个好人吧。”
话音落,绳子像长了眼睛的蛇虫,从阿追的腰身缠到了他的肩膀,眼看就要到脖子时,阿追一个激灵回神。
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和阿铎是听从阿钊的命令,来井边查看是谁向井里毒的。”
没来得及被绑的阿铎飞快点头,表示是真的。
黎雅停下手里的动作,满脸疑惑,“阿钊为什么要让你们来,他是怎么知道今晚水井里会被撒东西的?”
这难住了阿追。
因为执行任务前,他也问过阿钊同样的问题。
阿钊训斥他,不想死就照做。
如今被问,阿追如实摇摇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想知道答案,就去找阿钊。”
“再细想,我们也是族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前来盯梢,怎么会堵住阿飞他们?”
“要被喂鲨鱼的应该是阿飞他们才对。”
第一波前来丢东西的倒霉蛋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但留着半边头发的阿飞此时选择了沉默。
黎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阿飞面前,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逼迫阿飞跟她对视。
“小子,怎么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