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别急着哀嚎,我先送你去医疗室进行包扎。”鲁朝阳好似吓傻了,才反应过来堂弟的耳朵需要治疗。
鲁朝海也似有所感。
把捂在耳边的手拿了回来放在眼前一瞧,顿时哀嚎声更大了“我的耳朵。”
这种种反应压根就不正常。
一般人耳朵掉了,自然是要赶紧就医。
可鲁朝海在拖延。
现在才想起了自己的耳朵。
“朝海,你别激动,容易血崩。”鲁朝阳象征性找了一圈,“咬掉的耳朵去哪儿了?”
问询声传来。
徐秀娟连忙扭头,就看到何小微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个耳朵去哪儿了。
何小微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毕竟事发太突然。
“何小微,你还我的耳朵?”鲁朝海拖着虚弱的身体,双眼通红,像是烙铁一样粘在了何小微的身上。
何小微太害怕了。
身体不自觉后退了好几米远,找到了一棵大树,才勉强稳住。
“我根本就没拿,被狗叼走了。”
竟然被狗叼走了?
鲁朝海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下他并不是装的。
而是真的难受。
咬下来的耳朵要是及时缝合还是能用的。
被狗叼走了,那就没有找到的可能。
意味着从今往后他就是个独耳。
还没找媳妇儿,更没有结婚生孩子。
就变成了一个残废。
巨大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更让他怒气丛生“何小微,你在路边脱衣服勾引我,怕我不从,你就发狠咬掉我的耳朵,再丢给路边的野狗。”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不愧是干过坏事儿的。
三言两语就把锅甩到了何小微的身上。
何小微是怕,但她不想背黑锅,“你胡说,我和你从没有交集,我怎么会干那样的事。”
这一点徐秀娟可以作证,“小微整天都跟我在一起采胶,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和你见面。”
“再者,你说她勾引你,你能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鲁朝海也不老实。
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来,何小微胆子太小,被吓一吓,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真的有口莫辩。
“她要回城,但回城需要名额,按照她现在的表现,猴年马月根本就回不去,只能想歪招。”鲁朝海的理由无懈可击。
这也是当下很多知青面临的问题。
有名额才能回城。
要是找不到名额,可能就要在下放地待一辈子。
从小在城里生活的知青们哪能受这样的委屈?
徐秀娟态度差点松动,可看到何小微哀恸,绝望的眼神,态度又坚定了。
“你说的没错,可这对何小微来说那不可能,她家人几乎都没了,孤身一人回去能干啥。”徐秀娟越说态度越坚定,“再说她虽然瘦弱,但干活很卖力,只要表现好,回城就不是问题,为什么要走这个捷径。”
“而且还是大白天的,你见谁家缺心眼儿的姑娘会在大白天勾引人?”
鲁朝海好想弄死徐秀娟。
这就是第二个程婉婉。
“哥,我百口莫辩呀。”鲁朝海哭得很大声。
终于轮到鲁朝阳开口了,“徐连长,他们各执一词,好多事情难以分辨,还是请专业的人来处理。”
“同时,先给我弟治伤,不能让他一直流血。”
徐秀娟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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