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寿安宫的人,太后想请他过去问话。
晏惟初不予理会,换了件便服,用了些点心,接着处理政事,一直到午后,方才问:“太后的人还在外头?”
得到肯定回答,他懒洋洋地起身:“行吧,那朕就去看看吧。”
赵安福看出他今日心情不错,难得愿意搭理太后,便立刻让人去安排步辇,再次伺候他更衣。
谢太后清早派人来请皇帝,晏惟初午后才过来。
进门后他看着太后身边一众宫人老老实实给自己行了全礼,也没说让人起来,冲谢太后稍一颔首:“母后安好。”
谢太后心里不舒服,却也说不得什么,示意他:“皇儿坐吧。”
晏惟初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没碰宫人上来的茶点,这才偏头示意那些还跪着的人:“别都杵在这里,下去吧。”
听着他自若在这寿安宫里发号施令,谢太后没有表露情绪:“你爱吃的糖蒸酥酪和牛乳糕,我特地让人做的,用一些吧。”
“不了,”晏惟初直接拒绝,“刚在我自个那里吃饱了。”
他散漫靠着座椅,看向谢太后:“母后叫我来,有事吗?”
谢太后压着不悦,索性直入了主题,问起他摄政王葬仪之事的操办情况。晏惟初敷衍回答了几句,他那位摄政王叔生前就跟太后不清不楚,如今人没了,他母后倒还惦记着。
“你王叔一心为了社稷熬坏了身子骨,自你父皇驾崩后这些年全靠有你王叔,我们孤儿寡母才能挺过来,如今他人去了,我们也该表示一二,他这葬礼的规格若是能再高些……”
“王叔本就是亲王之身,”晏惟初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再高要高到哪里去?以帝王之礼下葬吗?”
谢太后皱眉说:“那自然不是,只是他不同于其他亲王,他毕竟是你的摄政王叔,有功于社稷。”
晏惟初盯着谢太后的眼睛,轻慢道:“母后,王叔是出外狩猎时意外坠马薨逝,非是您说的为国事操劳熬坏了身体。”
谢太后的手指慢慢收紧,她本以为晏惟初不会跟她提起这个禁忌话题,但晏惟初显然不当回事。网?阯?发?b?u?Y?e?ǐ???μ????n???????Ⅱ??????c????
意外吗?呵。
分明是她看走了眼。
晏惟初不过是商贾之女所出的庶子,若非她亲子早殇,这大靖的天下哪里轮得到晏惟初。
可偏偏是这个她看不上眼的庶出子,不但坐上了皇位,如今翅膀硬了,也再不受她掌控。
晏惟初七岁登基,一直被谢太后和摄政王软禁在西苑,做了十年的傀儡皇帝。
那二人从不将他放在眼中,试图把他养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晏惟初也确实如他们所愿,走不出西苑别宫的门,便镇日饮酒作乐,与那些宦官内侍嬉戏玩耍。
他有一支几十人的击鞠队,队员除了内侍便是西苑的那些伙夫、马夫和杂役,谢太后没当回事,最后却被晏惟初带着这些人成功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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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晏惟初说动了西苑几个禁军侍卫头子,趁谢太后也来西苑避暑时,毫无预兆地带人围了她的仪鸾殿。
在谢太后寝殿门口两相对峙时,晏惟初亲手射杀了忠于摄政王的某亲军卫指挥使,将对方打成了犯上谋逆。
谢太后犹记得那时晏惟初的模样,他脸上还凝有先前杀人时溅上的血迹,神情在火光里近似狰狞。
那时他一字一句告知自己,傍晚时分摄政王在南苑狩猎坠马伤重不治,亲军几卫互相勾结造反,锦衣卫指挥同知手刃上峰后奉旨领锦衣卫接管了五城兵马司,现已封锁九门,全城戒严捕杀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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