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人一愣。
谢逍没有起伏的声音继续说:“施家军八万人日前已抵达京中,就驻扎在京营旁虎视眈眈,陛下现在就差个借口好光明正大地对京营动手,你们一旦生出异动,施家军立刻便能以平叛的名义接管五军营乃至整个京营三大营。至于太后,不过是陛下故意放出来的诱饵罢了。”
这人听得生出了一背的冷汗,这会儿终于想明白了,拱手道:“多谢侯爷提点,卑职这就回去将事情利害与副参禀明。”
“嗯,”谢逍想了想,又交代道,“过两日是陛下的万寿圣节,宁国公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拿这种糟心事去烦陛下,怎么也得等到万寿圣节过了以后,你让隆叔打起精神来,这两日多盯着点下头的人,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
对方正色道:“卑职明白!”
*
谢逍回来后园时,晏惟初仍在钓鱼。
他手中鱼竿一甩,两指长的鱼儿顺着水波甩出溪面,落到旁边枯草地上,正极力蹦跳挣扎着。
谢逍抱臂走上前:“不错,真钓到了。”
晏惟初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拎起吊线,又将这鱼扔回了溪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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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逍问他:“钓到了为何又不要?”
“我只享受钓鱼的过程,”晏惟初说着转眼看向身边自己的“猎物”,问,“表哥,你刚去哪儿了啊?”
谢逍敷衍说:“来了客人,跟他随便聊了几句,走吧,带你去吃酒。”
那日晏惟初只在这侯府里用了早膳,今日谢逍才真正设宴招待他。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样数不多但胜在精致,晏惟初见状问:“表哥,你这侯府开府之后,这样单独宴请人,我是第一个吗?”
谢逍颔首:“嗯。”
晏惟初微微扬眉:“真的?苏小郎君呢?你没邀请过他?”
“刚开府时摆过宴席,他也来了,单独宴请没有。”
谢逍说着看晏惟初一眼:“你很在意他?为何几次三番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只在意表哥。”
晏惟初拎起酒壶,反客为主,给自己和谢逍斟酒。
“不必在意他。”谢逍扔出这句。
晏惟初有些意外,然后笑了:“真的?”
谢逍波澜不惊地说:“他没你好玩。”
晏惟初:“……”什么话!
谢逍看着这小郎君脸上那些鲜活生动的神情,确实好玩得很。
与他表达过倾慕之情的男郎女郎不知凡几,他向来敬而远之。即便如苏凭那样的儿时密友,在察觉到对方心思后他也刻意冷待保持了距离。
这小郎君却似乎是个例外。
他不好男色不好风月是真的,但时时回想起浮梦筑的那一夜心猿意马也是真的。
晏惟初此刻在想的却是,他这表哥到底是真一本正经,还是装模作样?
他那日说的撩了就跑的,难道是指自己?
如果是的话……
于是这一顿酒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