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凭本事自己拿回来了。
谢逍不再劝,他高兴就好。
“不过还是得低调点,”晏惟初兀自说道,“财不露富,要不被东厂盯上了也把我家抄了那多倒霉。”
谢逍好笑说:“你慌什么,之前不是说柿子挑软的捏也不是这样挑的,这事怎么也牵扯不到安定伯府头上。”
“那你们镇国公府呢?”晏惟初问他,“那夜表哥你说陛下对你不放心,万一陛下要借机对你们下手怎么办?”
“不至于,”谢逍神色淡然,“我也说了陛下不会乐见边镇在这个时候生乱,他就不可能现在对镇国公府下手。陛下一拿回京营就对京中高门动手,确实雷厉风行,但也不会乱来,执掌边镇兵权的几家他便都没有动,不过……”
晏惟初接话:“不过什么?”
“不知道陛下的后手和底牌是什么,”谢逍道,“五军都督府如今空出了大半位置,京营之后又由谁来接手,所有人都在观望,陛下若是没有后招那就是虚张声势、想一出是一出,但应该不至于。”
晏惟初笑道:“施老将军不是暂时接管了京营吗?”
“他不行,”谢逍直接否定,“他迟早还是要回去南方,而且他年纪大了,在京中威望不够,京里这些人不会服他。”
晏惟初揶揄道:“表哥不是很了解陛下?你猜猜他会怎么安排呢?”
谢逍掀起眼,见他一副看戏般的神态,也不说了:“猜不着。”
掌柜回来,拿来了几份图册,让晏惟初挑选饰品样式,又带了另外几样好东西,指望能入晏惟初的眼。
他已经看出来,这是个大主顾,钱多而且舍得花。
晏惟初看中了一对双珏玉佩,暖白玉质地,日月合璧、双生相依,一并付钱留下了。
谢逍问:“这个也是要送礼的?”
晏惟初眨眨眼:“不告诉你。”
谢逍拿起那两枚玉佩细瞧了瞧,又搁回去:“随你吧。”
“……”你就不能多问几句是送给谁的?真扫兴啊你。
晌午时分,谢逍将晏惟初送回府,停车时问他:“后日去不去云都山?”
同一句话,问的人与被问的人如今调了过来。
晏惟初笑笑说:“有空就……”
谢逍沉目看着他,晏惟初改口:“好吧,那去吧。”
谢逍道:“后日早辰时,我来接你,记得吩咐下人收拾好出行的东西。”
去就去呗,晏惟初乖乖点头,他可太好哄了。
*
谢逍离开后,晏惟初便也回去了瑶台。
崔绍来问押下狱的那些人要如何处置,晏惟初正在把玩那两枚玉佩,漫不经意地道:“核查清楚后朕会召开朝会,几个参与造反的宗室王爷除国、满门抄斩,其余人跟之前一样夷三族,到时让万玄矩将成王那小儿的脑袋给太后送去。”
崔绍不敢置喙,拱手领命。
他离开后刘诸来求见,想要劝晏惟初。
“陛下您才亲政,上回已经处置了上千人,如今又这样大开杀戒,这次甚至牵连了近万人,民间议论纷纷,只怕于您名声有碍……”
晏惟初的心思全在玉佩上,手指慢慢摩挲着上头的纹路,轻蔑回道:“什么名声?说朕是暴君?朕就做那暴君又如何?要不外头那些人都当朕是黄口小儿好欺负。
“何况,那些人是朕冤枉他们吗?朕被摄政王软禁了十年,他们明目张胆地帮着摄政王想要取朕而代之,人证物证俱全,朕为何要放过他们?是他们不忠在先,有何脸面怪朕不仁?”
刘诸心中担忧:“可……”
晏惟初不想听:“算了刘公,随他们去议论吧,朕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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