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几个胆子敢做这种事?”
林同甫一噎,您怎跟个炮仗一样,听到定北侯三个字就炸?定北侯怎么您了?
他自然不知道是因今日谢逍一大早就去了京营,晏惟初醒来没看到人,加之昨晚的事情不高兴,才会这般。
林同甫硬着头皮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年底了,各地的军饷都要下发,光是京里就不只军营一处,还有边镇、地方上,前几日进京的那几位边镇守将就专程来问臣,明年的军饷几时能发下去,陛下您之前特地下旨说了不让再拖欠军饷,臣也不敢耽搁这事。可也不只那些当兵的要吃饭,各处都有要用钱的地方,济豫二州的赈灾钱粮也要再送一批过去,还有年底的各项庆典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行了,”晏惟初听着不耐烦,“国库没钱是朕的问题?朕还没治你这个户部尚书办差不利的罪,你好意思搁这里跟朕掰扯这些?还有之前一直拖欠军饷成了惯例,朕只是懒得追究,怎么你很骄傲是吗?”
林同甫“噗通”跪了下去:“臣知错了,陛下恕罪。”
晏惟初没好气道:“朕知道你在打朕内帑的主意,朕的内帑现在是有钱,朕也可以再给你一些,但你别想着把朕当钱袋子,没钱了就伸手向朕讨,朕不惯着你。朕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去收商税,按这个章程去收,只要收得上来,国库定能充盈。”
他说着将刘诸之前厘定出来,他又亲自修改过的新的商税征收细则扔下去,示意林同甫自己看。
林同甫刚一听到收商税这几个字就觉不妙,颤抖着手捡起皇帝扔给自己的章程细则,才看了半页便已眼前一黑,从三十税一提至最高五税二?这得断了多少人的发财路?皇帝您不带这么玩的啊!
“陛下,不可啊!”
除了八风不动的刘诸,一众阁臣在轮番看过那本细则后皆是白了脸,纷纷出言想要劝阻。W?a?n?g?址?F?a?b?u?页?????μ?????n?2???????⑤?????????
“吵死了。”晏惟初心情不好,压根不想听这些人多说。
有人上前一步:“陛下,臣谏言……”
“你闭嘴别谏,朕不想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所有人:“……”
您也忒不讲理了。
晏惟初就是这么不讲理:“都退下吧,朕过后会下诏旨,新的商税征收细则自明年正月开始施行,户部先做好准备,怎么征收你们自行给朕去想法子。”
众人心声,让我们想法子断自己财路,您想得美,这事没完。
晏惟初才不管他们想什么,看这些人不顺眼,赶苍蝇一样把人全赶走了。
出了瑶台的门,立刻便有人抱怨陛下糊涂,不辨是非。
有人抓着刘诸不放:“刘公,你是首辅,陛下这是昏了头要与民争利危害社稷,这你得劝劝陛下吧!”
刘诸总不能说这细则就是他弄出来的,怕不得被这些人围殴打死,讪道:“你们都知晓陛下的个性,我一个人哪里劝得动,倒不如多些人上奏一块劝谏,朝堂上反对的声浪大,兴许陛下就妥协了呢?”
才怪,小皇帝那是会妥协的人吗?
众人心里隐约有这个担忧,但一想到这事真成了那可就是钝刀子割肉,不嗝屁也要大出血,可比亲娘死了还让他们难受些……
最后林同甫咬咬牙说:“无论如何,该劝还是得劝,陛下这是着相了,我等该拦着他迷途知返。”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这便各自散了,着急回去找同窗同僚一同拟本去了。
刘诸看着他们赶紧离去的背影,幽幽叹气,这真是自寻取死之道。
 陛下就担心你们太听话,他不好借题发挥呢!
晏惟初打发了人,已至申时。
赵安福问他要不要备车回去侯府,晏惟初坐着没动,板着脸在御案前看奏章,批阅时下笔格外用力,手中奏本题本看到让他不满的不时往地上扔。
一众宫人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多出。
想也知道陛下不高兴,一定是定北侯的错。
定北侯你真是害苦了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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