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了。
相较于三万土特罕骑兵全歼,这个战果可以说非常出色。
晏惟初脸上却无多少喜色,反应平淡,例行公事地夸赞了几句。
晏镖他们见状赶紧禀报完正事,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身边只剩下自己的内侍后,晏惟初愁眉不展地趴到案上,闷声问赵安福:“大伴,朕做错了吗?”
赵安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皇帝怎会有错呢?
但这事吧,定北侯就更没错了。
老太监安慰他:“侯爷兴许就是一时气着了,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晏惟初不理解,做皇后不好吗?他表哥为什么要不高兴?知道了他是皇帝不是应该再无后顾之忧吗?
……表哥才是真难伺候啊。
*
傍晚时分的占门堡,一片肃杀血气。
残兵与俘虏跪了一地,到处是散落的军械甲胄,谢逍正命人清点缴获的辎重和马匹,听到身边副将低呼:“是陛下的龙旗,陛下来了!”
他闻声抬眼看去,前方高坡上,金红龙旗在风中招展,晏惟初勒马驻足,身形浸在似血残晖里,被拉出一道孤单而安静的影子。
谢逍看不清他逆光的表情,却在这个瞬间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软。
晏惟初也在看谢逍,他刚其实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仅仅两刻钟,这些土特罕余孽筑起的防阵就在谢逍亲自带兵冲锋下被彻底冲垮。
他也终于真正亲眼见识了战场上的谢逍是什么样——杀伐决断、锐利果敢,一如他所想。
回去营地已经入夜,晏惟初单独将谢逍传去中军帐。
他挥退了帐中伺候的内侍,自御座上下来,走近谢逍,抬手去拉谢逍的手腕,轻声喃喃:“表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谢逍默不出声地凝视面前这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这么久没见,他的想念和牵肠挂肚其实一点不比晏惟初少,他只是没想到,他想念和牵挂的人,原来一直在欺骗他。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晏惟初步步为营,只为了诱他入陷阱。
他们成婚那时,他分明已有察觉,面对他的质问,晏惟初又编造了另一个更荒唐的谎言继续欺骗他。
那时的晏惟初也是这样,楚楚可怜像受了莫大委屈,理直气壮地问自己为何不理他。
他又在做戏戏耍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谢逍心头生出的那点触动和心软随之荡然无存。
“游龙戏凤好玩吗?”
谢逍的嗓音发沉,像带着千钧重量,用力砸在晏惟初的心口。
“我……”
晏惟初想要解释自己不是玩,含糊声音却没有多少说服力:“表哥,我跟你说过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给你看过我画的画,我如果不喜欢你,何必以天子之尊下嫁你……”
“所以我应该谢主隆恩?”谢逍只觉讽刺极了,眼里翻涌的尽是失望,“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声音是假的,字迹也是假的,陛下,你还有什么是真的?你的喜欢呢?究竟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晏惟初被这些过分苛责的话砸懵,试图争辩:“你为什么不信我?你是觉得我说的那些喜欢都是虚情假意吗?表哥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的眼睛变得比先前更红,眼里氤氲着水汽,委屈里还夹杂了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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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逍看着,在再次心软之前脑子里先冒出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能信他,他太会伪装,十句话里也未必有一句是真的,从一开始便是他端着一张柔弱可欺的脸骗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你的身份,安定伯知道、渭南王知道、顺王知道、你亲表哥郑世泽知道、你身边的这些内侍、锦衣卫都知道,是不是刘氏父子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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