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
谢逍的语气严厉:“明知道南边不太平,为什么要过来?你是皇帝,需要你这样一次又一次以身犯险吗?”
晏惟初听着不高兴,他们这么久没见,表哥怎么一来又是这种语气指责他?
他有些委屈:“表哥,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你会听?”谢逍面色冷肃,即便刺客没伤到他,但万一呢?
“有没有人劝过你不要来?他们说话倒是委婉,你听了吗?”
晏惟初听着谢逍这个语气愈不痛快,声音也冷下:“定北侯,你在教朕做事?”
谢逍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僵持片刻,松开手退去了下方,低头拱手做出了臣子的恭谦之态:“臣僭越了,陛下恕罪。”
他越是这样晏惟初越是心头火起,也越委屈:“不恕罪,朕生气了,你看着办!”
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谢逍沉默一阵,终是无奈道:“陛下少生点气吧,受气包也没你这样的。”
“……”
谁是受气包?是谁气得一跑四五个月不肯来见朕?你怎好意思说?
晏惟初随手抓起本奏章就往他身上扔:“你走,朕不要看到你。”
谢逍后退两步,竟真要转身走。
晏惟初急了,立刻又提起声音:“你走回来!”
谢逍抬眼问他:“陛下,你究竟要臣如何?”
晏惟初一下语塞,他要表哥像从前对阿狸那样对他,亲亲他哄哄他。
可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赵安福在外听到争吵声,适时进来打断:“陛下,要传膳吗?”
晏惟初气都气饱了,但又不想谢逍走,颐指气使道:“你留下来,陪朕用晚膳。”
谢逍也懒得再跟他置气,自若解下身上斗篷,直接扔给赵安福身后跟进来的小太监,在晏惟初瞪过来时淡定说:“用吧。”
晏惟初这口气吊着上不去下不来,硬是这么给憋了回去。
膳桌上,晏惟初坐上座,谢逍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晏惟初不满,筷子戳着碗中的菜,像跟这些吃食有仇。
谢逍倒是很自在,也没让人布菜,大口吃起东西。他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为了追上御驾既没歇好也没吃好,提心吊胆赶到这里,小混蛋还不领情。
晏惟初幽怨道:“朕在这里碰上刺客就够倒霉的了,朕的夫君还一点不体谅朕,想方设法地气朕,朕真是可怜。”
谢逍淡淡问他:“陛下几时大婚了?臣怎不知道?”
晏惟初:“……”你好样的。
用罢晚膳,晏惟初也没肯放人走。
他继续在书房处置手头堆积的政务,就让谢逍在一旁待着,也不理人。
谢逍索性耷下眼,站着闭目养神,赶路这么多日,他也的确累了。
晏惟初不经意间抬眼,见谢逍似真的站那里睡着了,人似乎清减了不少,想来这一年多也是真辛苦,又有些心疼。
手里还没看完的题本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合上。
晏惟初起身回屋,还是不愿放谢逍走。
谢逍跟进去靠门边站着,看着晏惟初在一众内侍伺候下梳洗更衣,神思有些散漫。
似乎这时他才真正生出实感,他的小夫君是皇帝,真真切切的九五至尊。
晏惟初瞥了谢逍一眼,见他竟然在走神,愈不高兴,将屋中人都挥退,骄矜一扬下颚:“你过来。”
谢逍认命上前。
 晏惟初示意他:“抱朕上床。”
谢逍的目光里浮起一丝微妙,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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