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谢逍不主动来求见,他憋着一口气也不召见谢逍——这次他绝不先低头!
御驾自庆渭启程,一路巡幸往南,耗时两个多月,终于在八月底抵江南清江府,驻跸当地行宫。
这座行宫还是晏惟初前好几任祖宗当年南巡时,特地命人在这边修建的,已有百年历史。
到这里的第三日,晏惟初在行宫赐宴群臣,周边各州府四品以上文武官员奉圣命来清江府见驾。
一场大宴,宾主尽欢。
谢逍作为随扈武将里官职爵位最高的一个,陪坐在旁,他自个酒没喝两口,盯着群臣给皇帝敬酒,拧起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宫宴结束后群臣退下,谢逍走出设宴的宫室,独自在外站了片刻,没有离开。
他随口叫住个内侍,问对方:“陛下是否喝醉了?”
这小太监知晓他身份,客气道:“奴婢去帮侯爷您问问。”
晏惟初刚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醉倒是没醉,就是有些头疼,见到了谢逍又不能亲近,更让他心口也疼得难受……这次真不是装的。
他回寝殿刚梳洗完,正发呆,小太监来禀报谢逍的问话,晏惟初恍神了一瞬,吩咐:“你就说你没问到,打发他走。”
待这小太监下去回话了,晏惟初示意赵安福:“再去拿些酒来,要最烈的那种。”
赵安福犹豫想劝他。
晏惟初坚持:“去拿吧。”
谢逍来求见时,晏惟初坐在院子里抱着酒坛还在喝酒。
他一句“不见”才出口,谢逍已经自行进来了。
晏惟初冷眼斜过去:“定北侯好大的胆子,不经通传强闯朕的寝殿。”
谢逍走上前,拿走他手中酒坛:“陛下喝醉了,别再喝了。”
晏惟初伸手去抢,没抢过:“朕才没醉,借酒消愁你懂不懂啊?”
谢逍问:“借酒浇愁?”
“不能吗?”晏惟初故作凶恶,实则像小猫龇牙,“朕的夫君不理朕了,还不能让朕愁一愁吗?哦,你肯定又要问朕几时大婚了,朕不跟你说,鸡同鸭讲。”
谢逍这下信了,这小混蛋是真喝醉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搁下酒坛,在晏惟初身前半蹲下,温缓了声音唤:“阿狸。”
晏惟初一怔,醉眼迷蒙的眸子里盈了一层水光,眼尾也泛起秾丽的红。
谢逍的手掌抚上他的脸:“我送你回寝殿去。”
晏惟初下意识拒绝:“我不要回去。”
谢逍拉过他的手,将人扛上身,直接背了起来。
晏惟初挣扎了几下,挣不动,放弃了。
他靠着谢逍后背,闭眼垂下了脑袋:“表哥太坏了。”
谢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争辩,背他进了寝殿。
晏惟初的哼声渐低,在谢逍背上迷糊睡了过去。
谢逍将他背到床边放下,帮脱了衣裳靴袜,又叫下人拿热帕子来给他擦了把脸,最后为他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片刻。
晏惟初睡得无声无息,谢逍安静守着他,屏除了那些纷杂的思绪,心神也逐渐安稳下来。
夜沉之后行宫宫门落钥,谢逍出不去,只能宿在这边的偏殿里。
他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直到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吱呀声响。
推开的殿门又阖上,刻意放轻的脚步慢慢走向他。
谢逍察觉到进来的人是赤着脚的,借着窗外落进的一点月光看清楚那道模糊的人影,止住了自己想要出手的动作。
床帐被掀开一角,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来人摸上床,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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