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感到诧异:“裴警官,我这是在亲近你和你的狗呢。”
“不需要。”
“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彭庭献说。
裴周驭这才将正眼移到他身上,两人挨得很近,蹲下时更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不知是不是打了催化剂的原因,裴周驭比平常更能闻到彭庭献身上的红酒香。
sare更是如此。
彭庭献忽地笑了一声,轻轻的,他故意用某个动作惹恼了sare,sare理智全无,剧烈挣扎绳子想把他扑倒在地,裴周驭不得不被迫站起来,一圈一圈,慢而稳地将绳子缠紧在自己手背,更牢固地掌控住sare。
整个过程中,他一边缠,一边微微歪头看着彭庭献,这个男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哂笑,有恃无恐,好似仗着有他撑腰,百分百认为sare绝对不会伤到他。
这份笃定来自哪里。
裴周驭不禁眯了眯眼,将目光放在彭庭献笑意盈盈的脸上,他敢在烈犬獠牙下这么放肆,不是因为信任自己,而是认为拿捏了自己。
脖上的颈环、身上的职位、还有他在监狱的处境地位———种种一切彭庭献都了如指掌,他太了解他了,所以即使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彭庭献反而也比其他人更容易相信自己。
非常微妙的一种关系。
裴周驭又听到了几声轻笑,他的眼神始终定格在彭庭献身上,而彭庭献也早已察觉。
他默默享受了会儿这份注目礼,才拍拍腿从地上站起来,对裴周驭说:“裴警官,你是不是要上战场了。”
裴周驭没作声。
“啊,”彭庭献突然拉长音,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他显得有些幽怨,问:“那以后危险周,谁来陪我玩?”
裴周驭冷冷扫了他一眼:“我一定会死吗。”
“那倒没有。”彭庭献真诚地笑笑:“我不希望你去死,裴警官,这座监狱里的人都很无趣,长得也没有你好看,你是我在这里唯一一个好朋友,我希望你活着。”
裴周驭听到“好朋友”三个字时,眼神稍微顿了下,他冷冷凝着他,薄唇微张,吐出一句:“说完了吗。”
“你好无情,裴警官,”彭庭献有点失望地叹口气,无奈道:“那祝你旗开得胜,用上我亲手设计的武器,一定会胜利的吧?”
他又耸耸肩,嘀咕了句什么,好似真的为以后的日子感到无聊,裴周驭沉默着朝霍云偃的方向看过去一眼,他也正在观望这边,神情凝重,冲自己使眼色。
彭庭献正好这时候走上前,靠近他一步,突然张开双臂冲他勾勾手:“抱一下?就当最后一面送别了。”
他就差把“占便宜”三个字写脸上,裴周驭扫了他一眼,不给反应,彭庭献心安理得地凑上前完成这个拥抱。
眼看胸膛就要贴过来,裴周驭忽然伸手,一胳膊抵住了他的动作,他的大掌摁在彭庭献额头上,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推了回去。
然后手掌上移,狠狠揉了下他脑袋。
他的抚摸草率又乱七八糟,透着股浓浓敷衍,彭庭献甚至觉得他在习惯性摸狗,等他顶着鸡窝再抬头,裴周驭已经牵着sare转身,向操场出口那边走去。
彭庭献抬手整理头发,他头上刚长出薄薄一层,平常需要打理服帖,不然会显得很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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