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天主动给蓝小姐打电话,一是跟庭献叙叙旧,二来,也是想让蓝小姐知道———抛去商业利益,我绝对更倾向您。”
蓝仪云不语。
“毕竟,能当上帕森建立百年来第一位女监狱长,您的付出与得失,可远远不会止步于此。”
孟涧抬起手,再次向她敬了一杯:“期待见证您登上更大的舞台,我不过一介商人,除了为您效力,事业之余,也只是放不下一份旧情而已。”
蓝仪云眼中的嘲弄逐渐化开,意味不明,变为了一种更复杂的神色。
她自然读得懂他话里有话,沉思片刻,勾唇说:“好啊,我满足你这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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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彭庭献遛完sare,得到蓝仪云亲自召见。
她刚刚从庆功宴上抽身,昨天喝了不少,讲起话来速度明显放缓,彭庭献发现她脸上还隐隐压着一份烦躁,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手边。
那里正放着一份辞职申请书,封皮上有明显的捏攥痕迹。
即便不看姓名,彭庭献也能知道辞职的人是谁。
桌边响起微弱点火声,蓝仪云甩手按下了打火机,很是不雅地跷起了二郎腿。
她歪七扭八地拧着身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面。
彭庭献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他没有丝毫为上司排解情仇的兴趣,曾经听人说,蓝仪云每每在感情上碰壁,总会自言自语地跟裴周驭诉苦。
因为裴周驭和她年龄相仿,并且像根木头。
裴周驭听了就会忘,甚至极有可能根本就没听,彭庭献有点无聊地等了会儿,忍过二十分钟,蓝仪云依然没有给话题开头。
彭庭献终于有些坐不住了。W?a?n?g?阯?发?b?u?页?í??????????n????????5?????o??
“蓝小姐,”他殷切地笑笑:“sare现在还留在笼子里,监舍没人,出来之前我忘记给他喂水。”
“笼子里也没有吃的,您有何吩咐,还请明示。”
蓝仪云这才弹了弹手里的烟,脸色恹恹:“你养不活它,别白费力气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彭庭献表情耷拉下来,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蓝小姐,sare可是为了帮你维护监狱,才冲上去和犯人搏斗的,它伤得很重,你难道没有一点庆幸意识吗?”
他言辞委婉,把到了嘴边的“感恩”硬生生换成“庆幸”。
前一个词对蓝仪云来说太过罕见,别说是她,彭庭献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好笑。
蓝仪云眉目间出现一丝不耐烦:“行了,你好好养着,别犟这些有的没的。”
她俯身拉过烟灰缸,把烟头摁死在里面,说:“过两天孟涧来探监,你老实等着,别给我整幺蛾子。”
彭庭献微微一愣,笑容慢慢变得凉薄:“我能趁机杀了他不成?”
“有本事你就去。”
彭庭献从她的尾音里听出满满嘲讽,早在第一次通话时,孟涧便放狠话要来探望他,但当时处于战中,不过是敌我双方一次正常的军事外交。
但现在孟涧已经战败。
而蓝仪云明明也是这场战役的赢家。
“蓝小姐,恕我直言———,”彭庭献还是没忍住,挑衅地笑着开了口:“孟涧又给你多少好处?”
蓝仪云冷冷扫过他的脸,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手一挥,无情下了逐客令:“滚回去,把sare看好。”
“那它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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