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偃隐约记得上午分别时,八监给裴周驭发来了信息,要求他提前回去。
但裴周驭显然没去。
 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裴周驭没什么情绪地看了霍云偃一眼,他对脚步声很敏锐,一早便发现有人靠近。
但不用抬头,只靠嗅觉,就可以排除来人是彭庭献。
他又面无表情地把脑袋转了回去,霍云偃目睹整个过程,莫名从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读出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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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失落。
心底再次肯定这个词,霍云偃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一股熟悉———在他获准进入八监,成为一个进病房探望裴周驭的人时,裴周驭当时也是这样的微表情。
看来这次在等的人又不是他。
深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霍云偃收起还没点燃的一根烟,默默转身回了车间。
他一回来便四处寻找彭庭献的身影,外面日头正毒,得赶紧让裴大将军圆梦。
他兜兜转转找了一圈,没在车间找到彭庭献的影子,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既不坐在那里玩泥土,也没溜进办公室吹凉风。
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一早,霍云偃忙完手头的活,大清早就堵在彭庭献监舍门口。
彭庭献在起床铃响后准时站到门前,他一点儿不意外霍云偃的蹲守,抱歉地笑笑:“早,霍警官。”
“昨天没打报告就去上厕所了,人有三急,希望您理解。”
“然后呢,”霍云偃一脸玩味地盯着他:“收队之后回监舍,不知道过来跟我解释?”
“您不是忙着开会吗,”彭庭献微笑道:“昨晚听说蓝小姐要回来了,您被召去开会,我需要观看新闻联播,也没顾上这件事。”
“以前怎么没见你看过?”
“有呀,”彭庭献无辜地眨眨眼:“我偶尔也会看,是您接管五监的时间不久,不了解我吧?”
他最后这半句直接将聊天堵死,霍云偃一时抿嘴,愣是没想出除了“我了解你”,还有什么别的反击话术。
他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说:“集合去跑操。”
“早晚有人治你。”
他又磨着牙低声道。
彭庭献跑操时拖拉到队伍最后方,有意无意地贴近一位巡逻狱警。
他是跑操的领队,也是昨天下午自己在车间偷偷会见的人。
他把最近几天的劳动报酬全部上缴,供奉给了这位狱警,然后笑眯眯地问他:“食堂送餐口那个皮肤很白的年轻人,是不是来自R星?”
同样来自R星的狱警一脸警惕,虽收了贿赂,但面对彭庭献这号人物仍打起十二分警惕:“问这个干嘛?”
“我不喜欢食堂的饭菜,既然是老乡,能不能让他多采购一些R星的食材?”
彭庭献得体地笑笑:“他耳垂上戴的那个小兔子耳钉,是R星的产物吧。”
“我怎么知道,”狱警还在乱扯皮:“你了解这么清楚,你家产的啊?”
彭庭献莞尔一笑:“我的母亲是做珠宝首饰起家的。”
狱警显然清楚这一点,语气果然变调:“很值钱吗?”
“如果是R星的产物,那就值钱。”
狱警摩挲下巴陷入沉思,没有再继续回答,彭庭献却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慢悠悠的,勾唇笑了起来。
时间来到当下,狱警一边带队,一边给他偷偷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一会儿还是那小子来送餐。”
彭庭献只笑不语,点了点头。
这次是早饭时间,来到食堂,困倦疲惫的犯人们明显安静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