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贺莲寒在原地缓了两秒,立马跟上。
然而当蓝仪云走到袋子身边时,另外两位狱警竟互相交换个眼色,同时转身,同时伸臂拦住了她。
———这动作有些耐人寻味,蓝仪云很平静,贺莲寒的步子却悄然一怔。
“让开,”蓝仪云转了圈手里的枪,枪口在空中划圆,耐心已濒临告罄:“她急着去死,我送送她。”
狱警连连皱眉,眼底划过戒备,更坚决地用身体挡住了她。
袋子里,沈娉婷显然能感知到愈发靠近的信息素,挣扎更为剧烈,血腥味和怒气一并爆发出来:
“窝囊废,三个孙子围殴老娘一个?真有本事啊!随你们主子是不是!八监我他妈闯就闯了,蓝仪云,你——”
“砰!”
猝不及防的,枪声乍响,被她抓住的那位狱警毫不犹豫扣下了板机,子弹一刹那间贯穿了她的手骨。
凄厉的惨叫伴随最恶毒的咒骂迸发出来:“操你妈……下贱东西……”
走廊上蔓开一股硝烟味,贺莲寒瞳孔骤缩,蓝仪云脸上的暴怒却反而冰封了一些。
她缓慢地、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枪,命令:“打晕。”
声音如同冰锥:“拖出八监,送到军事法庭去。”
贺莲寒抬脚要上前,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沈家和C星的仗还没打完,一个A级通缉犯,潜入农河……那就把沈大小姐送去C星当战俘。”
她目光深沉而冰冷地掠过贺莲寒,虽言语审判沈娉婷,刀尖却分毫不差地扎入贺莲寒心脏。
怎么听,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贺莲寒久久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亲眼看着沈娉婷在谩骂中被一米米拖走,摩擦过的地板留下道道血痕。
那三个狱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允许蓝仪云亲自动手,自己却有处决权限。
这一幕深深烙在脑海里,下一秒,贺莲寒突然疯了般一把抓住了蓝仪云的衣领。
她逼视她的瞳孔:“谁让你来的?”
“他们是不是你的人?”指尖一指,贺莲寒对着狱警发问:“蓝戎让你来的是不是?你又听他的话?你还是要一次次给他卖命是吗?”
蓝仪云“哐当”扔掉了手里的枪,正要反手掐她,蓦地,走廊后门涌入一股信息素。
比气味更野蛮的是脚步声,一连串铿锵沉闷的步伐杀了进来,狱警们扛着真枪荷弹,分列后门两侧,为队伍最后方的男人让出过道。
一声闷响,后门被彻底锁死,唯一的光源也随之暗淡。
走廊上的壁灯忽明忽暗,有一部分电路因闭门而受到波动,为八监更添一丝阴森。
在众人屏息无声时,蓝戎踩着平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一边盘玩手上的新年核桃,一边哼了两声,似乎是六监礼堂的旋律,他刚刚从那里走出来。
四周昏暗的光线将他身影拉长,从表情看去,他依旧那么古井无波,唯独眼神扫过贺莲寒时才隐隐有一丝松动。
这一瞬间,出于本能,蓝仪云一把将贺莲寒拉向自己身后。
“父亲。”
她垂目道,声音听不出半分波澜。
蓝戎的注意力并未分给她一秒,他从进来后便一直注视贺莲寒,如探针般,直勾勾长满了刺。
不远处的袋子里发出一声讥笑,沈娉婷察觉到了什么,旁边三位狱警立刻停止拖拽,一脚踹到她身上。
 他们惩罚完她,随即向蓝戎躬身,齐声道:“蓝总,人给你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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