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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果断地挂了电话，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两人在路灯下站定，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和微妙。
看着眼前的陈芸雅，李浩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她之前是什么样，做过什么，但这个女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还是陈芸雅先开了口，她的神色不太自然，避开了李浩的目光。
“你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吴志毅已经打算对你动手了，你怎么还不跑？”
李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是吴志毅的女人。”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陈芸雅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住，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李浩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更冷了几分。
“可他，却把你送给了别人！”
说着，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像，递到了陈芸雅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着陈芸雅的脸。
当看清视频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时，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
画面里，自己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
一个被她刻意忽略的记忆片段，猛地涌入脑海。
那是一次出差，吴志毅带她去见客户，说是喝了点酒，结果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
当时吴志毅还笑着说，可能是她工作太累了，睡得太死。
她当时竟然信了。
原来……
原来是这样……
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
吴志毅把她迷晕，然后像一件货物一样，送给了视频里的那个男人。
巨大的屈辱和恶心感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样子，李浩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继续用事实，去敲碎她最后一点幻想。
“我知道你在帮吴志毅做假账，做假的出货记录，把厂里的钱都转进了他的私人腰包！”
“这种把你当成工具和货物的男人，你还要继续替他卖命吗？”
“他应该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陈芸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颓然地蹲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李浩清楚，现在的陈芸雅心灵遭受了众创，这个时候不能逼她太紧，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
过了很久，陈芸雅的哭声才渐渐停歇。
她慢慢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绝望和茫然。
随后看着李浩，声音沙哑得厉害。
“没用的……吴志毅的背后有人，我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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