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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跟忠勇侯府有喜事,也布了摊子施粥。
本来江明棠与陆淮川定亲的日子,没打算选在腊八。
但两家长辈请人看过之后,发现只有这天是吉日,宜嫁娶议亲,要不然,就得等年后一月底了。
但那时候陆淮川还要准备春闱,所以家长们商议过后,选了这天。
忠勇侯府对这门婚事很看重,请了好几个媒人。
陆淮川几乎是一夜没睡,天不亮就起身,沐浴更衣,认真的打扮自己。
今日之后,他就是明棠的未婚夫了。
若他春闱高中,待到来年此时,他们想必已经是一对眷侣。
想到这里,陆淮川的笑就没下去过。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远舟略显憔悴的脸色。
他也一宿没睡。
但不是为家里办喜事高兴,而是烦的。
本来兄长定亲,长辈去就行了,轮不着他一个小辈参与其中,反正也说不上话。
谁知道陶氏跟忠勇侯商量后,为显重视,把族长跟家族宗亲都叫了过来,还要陆远舟跟着一起。
陆远舟的天,顿时就塌了。
他本就对江明棠有意,结果对方因他的荒唐举动,成了他兄长的未婚妻。
眼下还要见证对方,跟自己兄长定亲。
这像话吗?
还不如一剑杀了他。
一大早,陆远舟顶着淡淡的青黑眼圈,去了正厅。
陶氏正在里面,忙着盘点定礼,一看他这副鬼样子,嫌弃地要死。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德行了,今天是你大哥定亲的日子,这是大事儿,快收拾得好看些,别在江家长辈面前丢人。”
陆远舟疲惫道:“母亲,我能不去吗?我是晚辈,干嘛要去大哥的定亲礼啊。”
为什么要他去啊。
他不想看见那一幕。
要是给他定亲,他头一个就过去了。
陶氏一听这话,瞪他一眼。
“这婚事很重要,代表着两族联合,你是忠勇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陆氏未来的族长,别人就算了,你必须得去!”
“将来你大哥跟明棠成亲,你得坐主桌,要是有了孩子,按咱家的规矩,取名还得过问你这个当家叔父,你多重要啊,当然得去了。”
陆远舟:“……”
他只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母亲扎了好几刀。
陶氏压根没时间管儿子,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把脸,换身衣服,一会儿就出发了。”
陆远舟无奈的很,只能忍着酸意,去梳洗换衣。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陆家诸人便出发前往威远侯府。
到了侯府门口,管家与一行下人已经候着了,远远看见他们的定礼车驾,再见着走在前头的小厮,提着的那一对大雁,笑着扬声通报:“河洛陆氏长公子上门提亲,纳彩献雁,依礼迎入。”
陆淮川进门时,腿都在抖,但仍旧挺直了脊背,坚定踏入,始终带着温润的笑意。
而陆远舟则是一脸颓丧,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头来,还是陶氏瞪了他好几眼,他才勉强挤出个笑来。
忠勇侯府的人尽数进了门,管家正要送他们去前厅,府门外又停了两辆车驾。
其中一驾车里,放了许多礼物。
管家一怔,还以为是陆家落后的族亲,却见打头的车驾里,下来一位容貌精致似仙,气质非凡的郎君。
“晚辈靖国公府祁氏晏清,奉家母之命,来送腊八佳节之礼,劳烦老伯通报。”
管家赶紧迎了上去:“原来是祁世子来了,府中正在议亲,主家脱不开身,不能相迎,世子见谅,请随我来。”
祁晏清微微颔首,跟着管家进门。
京中贵族会在各个佳节互送礼品,以示亲近,腊八也不例外。
只是孟氏怎么也没想到,靖国公府的人会来。
毕竟两家之前过节也好,过年也罢,可都没正经送过礼。
孟氏把这归结于,儿子时序得了太子赏识,所以祁氏才会跟他们多番来往。
只是祁世子当真来的不巧了,今日府中在给明棠跟陆淮川议亲,没空招待他呀。
对此,祁晏清微笑着表示:“伯母不必顾及我,只管忙正事便好,我与陆家子弟交情颇深,也与府上大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正好旁观下定亲礼,蹭个喜气。”
人都这么说了,孟氏一想也是,于是客套了两句,便让祁晏清自便。
他刚踏进前院,便被独自在一旁叹气的陆远舟看见了,怔道:“你怎么来了?”
“送腊八节礼。”
祁晏清指了指前厅:“怎么不进去?”
陆远舟盯着自己衣服一角:“又没我什么事儿,我去干什么。”
祁晏清点了点头,而后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最适合祭祀祖宗,悼念先辈?”
“?”
陆远舟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祁晏清瞥他一眼,嫌弃道:“因为你看上去,不像在参加你大哥的定亲礼,而是在上坟。”
“脸色青黑,比鬼难看,丑得我眼睛疼,说是刚从阴间爬回来的怨魂,都有人信,走在太阳底下,还需有人替你挡着光,不然就灰飞烟灭了。”
这德行,还不如那个庸才陆淮川。
不像他,好好收拾了一番,才过来。
他姿容胜雪,在京中素有谪仙之称,还能比不过陆淮川么。
陆远舟无语:“……”
他早知道好友刻薄,但没想到这种时候,明知道他伤心得很,还能这么刻薄。
“大过节的,说什么阴间鬼魂之事。”他皱了皱眉,“况且现下侯府在办定亲礼,不吉利。”
祁晏清嗤笑:“怎么,你还真想着祝你大哥跟江明棠大吉大利,早生贵子啊?”
“没想到陆小侯爷心胸倒是宽广的很,那你不该在这,应该去里面替了媒婆,亲自替你大哥说亲才是。”
不吉利才好呢,正好别办了。
陆远舟也算了解他,好奇道:“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虽然好友平时说话嘴也毒,但也不会像今日似的,逮住他猛戳痛点。
“没有,”祁晏清否认,露出一个微笑,“我心情好极了,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哪一天,心情这么好过。”
他即将要见证一个聪明人自掘坟墓,嫁给一个庸才的愚蠢举动,如何能不开怀?
“那你……”
陆远舟的话刚出口,便听到前院奴仆通传的声音。
“大小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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