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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不就来人了。
她穿戴整齐后,去了前厅。
那小太监见了她,笑着道:“江小姐,太子殿下命我来取那日在英国公府寿宴上,借给您的绒氅。”
江明棠都愣了:“敢问公公,太子殿下还说别的了吗?”
“不曾说别的。”
江明棠沉默了。
裴景衡没说要见她吗?
不应该呀。
除却行文风格与她的信件相似之外,那些应对之策她还刻意留了一些破绽。
难道她料错了?
十个亿没看出来?
他这么聪明,不应该啊。
那就是不想见她?
她也没做什么让他反感的事儿啊。
元宝:“宿主,现在要怎么办?”
本来它还以为,宿主真的能去挣十个亿的积分呢。
眼下看来,是够呛了。
江明棠沉吟片刻,先命人去取了洗干净的绒氅,而后给那小太监塞了个荷包,道:“劳烦公公稍候,我这有一封信,要交给太子殿下过目。”
“小姐快些。”
江明棠颔首,命人给小太监上了茶,而后坐到书案前奋笔疾书。
不行。
今儿怎么着,也得见十个亿一面!
不然她白在大冷天起这么早,白穿这么漂亮的衣服了!
东宫。
裴景衡高坐上首,手中拿着一张折子,细细阅看。
这封折子,是威远侯府的江时序上的,说是上面所写之策,可让殿下击破谣言,打击政敌。
裴景衡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江时序想出来的。
因为这封折子里的应对之计,与上回某个人递交给他的简办典仪七策,行文极为相似。
这是江明棠的手笔。
起先他还疑惑,她为何不给他传信,而是要假借江时序之手,但随即又想到,或许是自己之前吓唬了她,以及英国公府寿宴之事,令她心生忌惮,不敢再亲自进谏。
这般想了想后,他寻了个由头,派人去了一趟威远侯府。
半个时辰后,那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复命了。
见小太监恭敬进殿,裴景衡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刘福见状,上前问道:“人呢?”
那小太监一脸懵:“刘掌事,您问得是什么人?”
“当然是威远侯家的大小姐啊,你不是去要绒氅了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小太监说话都结巴了:“绒氅在这,人……人没来。”
“你怎么传话的?”
他抖着声复述了一遍,刘福嫌弃不已:“哎呀,那威远侯府的大小姐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规矩?”
储君的东西,那是能随便拿,随便还的吗?
按规矩,江明棠该带着绒氅,亲赴东宫,拜见并感谢太子殿下。
刘福:“不中用的东西,给太子殿下办事儿这么不仔细,等会儿自己去领十板子!”
“不必罚他。”
裴景衡这时候,才淡淡开口:“小事而已,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恩?”
小太监狂磕了几个头:“谢太子殿下恩典!”
随后,他将绒氅与信件一并奉上。
看到信时,裴景衡微怔,得知是江明棠递交给他的,挥了挥手让那小太监下去,这才打开来看。
这回的信件用的是寻常宣纸,信封也规规矩矩。
第一段,依旧是熟悉的阿谀奉承之词。
“臣女以为,殿下勤勉朝政,以一身系万民,实乃家国之幸,而殿下提拔臣女兄长,又救他于危难之际,实是我江氏之荣,故臣女立下誓言,此生必将竭诚拥护殿下,也绝对相信,殿下是值得臣女爱戴的英主。”
裴景衡看着,眸中浮现出淡淡笑意。
还是这么爱写这些溢美之词。
不过看着,倒也舒心。
他继续往下看。
“不久前,有人利用谣言,中伤殿下,臣女忧心万分,日夜思索,终得应对之策,进献东宫,在殿下派人来时,更是万分激动,以为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却不曾想,如今事态危急,您不思如何以雷霆手段,打击宵小,反倒念及身外之物,令臣女痛心万分,冒死大胆质问一句。”
“殿下是否无有远志,竟只在乎区区绒氅?!”
裴景衡:“……”
偌大的殿中,有片刻寂静。
储君眸中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
裴景衡面无表情地,看着信的最后一段。
那一行字墨透纸背,一看就知道落笔之人是怀着何种愤懑的心情,才写下的。
刘福敏锐地察觉到,储君的心情在方才,似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不敢吭声,垂首屏息。
良久,他听见太子殿下叫他:“刘福。”
“奴才在。”
“你亲自去一趟威远侯府。”
裴景衡手中还拿着那封信,盯着那最后一句话,他淡淡开口。
“让江明棠,给孤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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