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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在所有董事会成员名单的最后，有一个单独列出的、极其特殊的头衔。
【首席战略顾问】
金发男人的心脏，猛地一跳！
找到了！
就是这个身份！
顾家所有“神操作”的源头！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上帝”！
他迫不及待地将视线，移向那个头衔后面的名字。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首席战略顾问：顾悠悠】
【备注：年龄，四岁半】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金发男人一动不动，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呵。”
一声极轻的、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气音，打破了沉寂。
紧接着。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
前所未有的、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炸响，撞在四面的落地窗上，又狠狠地反弹回来，形成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笑得弯下了腰，双手撑着膝盖，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四岁半……首席……战略顾问？！”
“哈哈哈哈哈哈！顾湛！你是在跟我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他笑得眼泪都快飙了出来，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上，满是扭曲、疯狂的表情！
“一个四岁半的小奶娃，是你的幕后高人？！”
“是那个把你从破产边缘拉回来，把叶辰耍得团团转，把我三支精英小队搞成一堆废物的……‘上帝’？！”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憋屈、所有的震惊、所有的不可思议，全都通过这阵狂笑发泄出来！
然而，笑着笑着。
他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金发男人缓缓地，缓缓地直起了身。
他脸上所有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他的直觉告诉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无聊的玩笑。
顾湛，更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这份绝密的会议纪要，不可能在这种地方造假。
那么……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
剩下的那一个，无论多么荒谬，多么离谱，多么违背逻辑……
就是唯一的真相。
他抬起头，那双碧色的瞳仁，死死地锁定在全息光幕的一角。
那里，是顾悠悠的资料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抱着一只兔子玩偶，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笑得天真烂漫。
粉色的无人机。
《好运来》的洒水车。
随手乱丢的香蕉皮。
这些看似孩童般的、毫无逻辑的、充满偶然性的“意外”。
如果……
如果这一切的背后，真的是一个四岁半的孩子呢？
一个念头，如同黑色的闪电，劈开了他固有的认知世界！
金发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将顾悠悠那张可爱的照片，放大到了整个屏幕。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
这张脸，和他情报中那个，在法国酒会现场，精准预言了炸弹和杀手位置的“神奇小天使”，重合在了一起。
“原来……”
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轻轻触碰在屏幕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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