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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沈寒星?”
他问。
“回陛下臣妇是。”沈寒星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英国公夫人好大的胆子。”
他这句话,依旧说得云淡风轻,可养心殿内的温度,却好像瞬间降到了冰点。
沈寒星的身体,猛地一僵,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臣妇,有罪。”
“罪?”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有些诡异,“你何罪之有啊?”
“你不过是,被人当了一把刀,捅向了朕的皇孙,又顺便,捅向了英国公府。”
“如今刀断了,朕没道理,还要怪一把断了的刀,你说是不是?”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沈寒星的心上。
他什么都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冷眼看着所有人在他布下的棋盘上,疯狂厮杀,互相算计,而他,只在最后关头,轻轻一拂袖,便将所有的棋子,都扫落尘埃。
沈寒星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在这样的绝对的权力面前,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不甘,都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怎么,不说话了?”
皇帝的声音,依旧温和,“朕听说,你在天牢里,可是伶牙俐齿得很,几句话,就让你那个夫君,吐了血。”
沈寒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天牢里发生的事,他竟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要被冻结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俯下身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陛下明鉴。臣妇并非伶牙俐齿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哦?”皇帝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真正的兴味,“那你现在可明白了?”
“臣妇明白了。”
沈寒星的声音低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臣妇从始至终都只是陛下手里的一颗棋子。”
“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
“是生是死是进是退全凭执棋之人一念之间。”
“臣妇任凭陛下发落。”
她说完便死死地伏在地上,再不敢动弹分毫。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生路。
将自己的命毫无保留地交到这个男人的手上。
养心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沈寒星甚至能听到自己那好比擂鼓的心跳声。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喟叹。
“倒是个通透的。”
皇帝缓缓地踱步回到舆图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落在了舆图最中心那片代表着京畿的区域上。
“朕的确需要一颗,足够通透也足够锋利的棋子。”
他的声音,飘忽得好比天边的云,“英国公府,如今后继无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再也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安亲王虽被封为摄政王,可他毕竟姓赵,有些事,由他出面,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至于凤离那个女人”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即便是沈寒星都能听出来的厌恶与忌惮,“她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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