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书院中的学子怕是都会对裴逸敬而远之,毕竟谁都不想担起毁了他娶妻生子念头的罪魁祸首。
其中也包括纳兰清野,虽是同类,他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裴逸的目光从纸屑转到此人身上,见他不住的揉着右脚,便将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关怀道“纳兰公子,刚刚摔疼了吧,这院中也没摆上桌椅,你坐我旁边,我让阿大给你上药油。”
纳兰清野神色一僵,察觉到众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连忙连声拒绝后,自己便一瘸一拐的进了屋,房门也被重重关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纳兰公子也是坚韧,腿骨还未好全,就回来读书,如今又伤了右脚。”一人不由唏嘘道。
但也由此可见,此人真的霉运缠身,这才回来几天,就伤上加伤。
裴逸望着紧闭的房门,面上愧疚不已,他转头看向其他人,自责地说道:“都是我的错,虞王让纳兰公子照顾我,结果我这才来第一日,就害得他受伤。看来表哥所言不虚,我这人天生给他人招来灾祸,他让我离师兄远点,也是对的。”
众人听了这番自怨自艾的话,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场面又陷入一片尴尬之中。
裴逸也在他人那充满不忍的目光中,落寞的回到了自己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