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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御书房内变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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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内,

依旧是气氛紧张。

此时的陈辉,早已经没了嚣张的语气,一个案子,牵扯另一个案子,又牵扯许多内情,若是没有这些事,胡乱编造还好,但此人说的这些事,他自己多少有些耳闻,句句属实,就拿漕运总督府,历年来的亏空,都在司礼监奏疏里摆着,江南那边,几乎是铁案,织造局的事,已经疯了一个杨公公了,

“那就请旨意,来人啊,把记录在案的文书,快速汇报给宫里。”

“是,陈公公。”

随即,就有小太监,收了正堂记录文书,打了包裹,急着带着皇城司的人,匆匆回了皇宫大内。

留在刑部衙门的众人,则是在顾阁老示意下,让人上了茶点,略作休息。

宫内,

东暖阁的花厅中,武皇今日并未批阅奏折,而是让戴权,把躺椅搬到东窗侧面,躺在上面假寐,窗外的蝉鸣声,传了进来,好像是静中有闹,武皇斜躺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指腹摩挲着圆润的珠子,动作不急不慌,仿佛殿外的一切的,安静如常。

片刻过后,

心中却始终放不下刑部那边,

“今日刑部开堂审问,不知审的怎么样了。”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午后的宁静,站在一旁的戴权,躬身回道;

“回皇上,刚有之前传的来消息,说是刑部衙门那边,主审官已经到齐了,应该正在审讯,想来不一会,就有消息传来,只不过从昨夜起,司礼监的人过去问询,谁知这位徐主事一言不发,只得无功而返。”

戴权眼里带着一丝思虑,从寿宴开始,司礼监的人处处上蹿下跳,尤其是陈辉那些人,看来是忍不住了,或许是长乐宫那边一些试探?

“认不认罪,在于审问和证据,司礼监那边,变化不小,你可要盯紧了。”

“是,陛下,老奴接旨。”

似乎是敲打,武皇点到为止,就在此时,屋外,有内侍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跪拜在地,

“启奏陛下,刑部衙门那边来的奏疏,还有审问徐主事供词。”

双手捧着奏疏和供词,聚在头顶,戴权也不怠慢,几步走到跟前,把东西拿了,然后摆了摆手,传话的太监磕了头,就起身候在那,剩下的东西,自有戴权递到武皇身前方几上。

他知道皇上的性子,如此重要的审问,竟然只有这几篇供词记录,明显事有蹊跷,不知是几位阁老快刀斩乱麻,还是那位徐主事,认罪了。

退后两步,

只听武皇周世宏“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把手中的佛珠转的再快一些,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许些散碎的光影,落在脸上,遮住武皇眼底的神色,明黄色的龙袍,更显耀眼。

“刚刚还想着刑部那边的事,现在就把文书送来了,朕可没想到那些人,能有这般速度,”

笑了笑,武皇终归坐起身子,伸手拿过桌上的文书,没有着急翻看,在手上掂了掂,确实轻了,折子放在一边,倒是把从头到尾记录的供词,拿在手里,细细品读。

内容记得清楚,写的有些惊人之言,刑部官员这次记录,倒是实在,但字迹中显得有些犹豫,有御史说徐长文“虽狂妄,却非奸臣”,建议从轻发落。

但还有好多人,譬如刑部尚书宋振则说“国有国法,法重如山,若是纵容,恐难服众”。

一页一页翻起,眼神平静,既没有皱眉,也没点头,仿佛平常事一般,折子看了几页,又看了徐长文的辩词,字迹如墨,乃是少有瘦金体,看来是得了洛云侯的指点,都说字如其人,笔尖带着锋芒,比洛云侯的内敛,截然相反,再看辩词,

“臣非敢抗命,实乃案情有冤,若是皇上不信,可查江南和漕运旧账,臣愿以性命担保。”字语间,带着许些凝重。

“漕运旧账,江南田亩旧账,这些.”

武皇低声重复一遍,指尖在旧账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些旧账,怎敢随意掀起来,记得当年太上皇处理漕运案子时候,他还在京城王府里面,很多事略有耳闻,就算是大案,杀得再多,也不是杀那些官员能保得住的,所以,这些案子,暂且不能碰。

“戴权,”

武皇突然开口,

“长乐宫那边,可有动静?”

戴权愣了一下,赶紧回话;

“回皇上,有太监来报,说是太上皇这几日回去,怒意未消,就连修炼打坐,都没有几次,不时催促刑部,审问徐长文。”

武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快的让人抓不住,

“太上皇还是着急了,案子审问哪有那么快,越是法案,越是复杂。”

放下手里文书供词,走到窗边,御书房庭院当中,几棵松树屹立在那,遮风挡雨,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你说,这徐长文当真不怕死,还是在想着什么?”

戴权不敢妄议,只是低着头说,

“奴才愚钝,不怕死的人,奴才没见过,如徐主事这般,奴才在大武朝是第一次见,看不透。”

不光是看不透,许些还有些震撼和惊讶,都说朝堂的事,内阁决议,现在内阁不能断,司礼监的人,冲在前面,是祸非福,陈辉那些人,且等着看吧。

武皇笑了笑,回身走到书案前,又拿起徐长文的辩词,指着其中一句,划了线,

“审案者,若是怀有私心,不如不审,也不知宋振,哪里恶了他,当然,若是此人不是邀名,朕可以给他一个公正。”

“公正”二字,却是天下间最难的字,天下之大,哪里有真正的公正,当年各种大案,包括漕运的案子,是为了稳定朝局,许些人漏网,算不算“公”字。

这些旧案,是为了查清真相,那当年牵连无辜之人,算是“正”吗,到现在,自己也多有算计,何来“公正”二字。

合上手中的折子,也没有批红,反而扔在桌上一角,

“告诉刑部那边,徐长文的案子,不用着急,先把人送回天牢。”

戴权愣了一下,案子正在审理,这就完了,

“那,陛下,太上皇那边?”

又该如何呢!

“太上皇那边,等晚些时候,朕自去解说,”

武皇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让他们把徐长文的账册副本呈上来,还有庄守治,以及景存亮送来的账册,留下拓本后,也一并送来,朕要亲自看看。”

戴权心里一惊——皇上这是要亲自审案?还要翻旧账?想到内务府那边的烂账,心中也是一惊,

但他不敢多问,只是躬身应道:

“奴才遵旨。”

等戴权退出去,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武皇重新躺回躺椅上,手里的佛珠却停了,望着梁上的藻井,那里雕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龙在上,凤在下,一如这天下的规矩。

可徐长文偏要逆着规矩来,用一颗书生的心,撞这坚硬的规矩,是顺水推舟,再次实行新政,还是后退一步。

② ❻ ② Ⓧ 🅢 . 𝒞o 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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