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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军里那个管马的好手，其实是我推荐过去的。”
“还有上一次那个神医，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过去的。”
白云舒可聪明着呢，对于慕十三这种人，默默付出，哪里有直接邀功来的好。
姑娘素手托着下巴，眼眸弯若月牙：“你瞧，我本事大着呢，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慕十三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
可该有的谢谢还是要有的。
看着眼前男人诚心诚意的道谢，白云舒唇角的笑反而收敛了。
白净小巧的手在深色的木桌上，轻轻叩响，红唇微启：“无趣。”
慕十三失笑，声音爽朗：“怎的？要和你吵一架？”
白云舒瞥了他一眼：“你又吵不过我。”
慕十三轻笑：“但我打得过啊。”
白云舒不接话，直接开启新的话题。
“实话实说，其实我挺佩服慕家人的，当年慕家军中有位阿姐还曾帮过我，或许她不记得了，所以你也不要有负担，不用想着如何还我的恩情。”
“你……”
姑娘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觉得他是个棘手的麻烦。
“你也要当祸害吗？”
慕十三：？
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我最讨厌祸害了，不会和祸害玩儿，也绝对不会成祸害。”
话说到此处，慕十三看向那姑娘：“你要当祸害？”
白云舒点点头，眉眼弯弯，无害的脸说出最残酷的话。
“嗯，有这个想法，毕竟，祸害比好人活的长，但目前只是有这个想法，所以……”
“好好活着，你最好证明给我，好人也能长命百岁。”
慕十三反问：“你这是怕我死？”
“嗯。”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怕你死啊，好人不该死的，不对吗。”
“好了，我该回去了，不然会出事儿的。”
小姑娘说完，便起身离开。
月色下，身手矫健，翻墙头的动作都是利索的。
不然，她岂敢出宫，还来见慕十三。
甚至……
她此番前来，透露出的东西更多。
单单一个身手好其实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一个后宫的嫔妃，怎么就能知道前线的事情，怎么就能在不引起帝王反感和怀疑下，就能助他。
怎么还能让那些能人异士，为她所用，承她的人情？
还有最后离开前的那个问题。
若是这个小姑娘真的想要成为祸害……
慕十三眼眸微眯，心中忽然就像是背负了一个很重的包袱。
那就是，他好像不敢轻易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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