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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 五行灭绝神光(1 / 2)

千蕊魔莲界之外,高空深处。

廖睿恒凭虚而立,猩红的长袍在虚无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他那张俊美近妖的面庞上,始终挂着的那抹戏谑玩味的妩媚笑容,此刻微微收敛了几分。

他那双一黑一红的异色瞳眸,一眨...

那灯笼在暮色中轻轻摇晃,烛火映着纸上的字迹,像一颗稚嫩却倔强跳动的心。陈阿满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仿佛摸到了三十年前那个蜷缩在村塾角落、不敢抬头的自己。她没有多言,只是将灯笼小心放在门槛上,让它静静燃着。

小女孩蹲在一旁,盯着火苗出神。“先生说,说谎会让心里长虫子。”她忽然开口,“可我藏布娃娃的时候,心里明明暖暖的,像偷吃了蜜糖。”

“那是骗自己的甜。”陈阿满轻声道,“真正的暖,是还回去之后,她抱你那一瞬。”

女孩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她真的抱我了!还说‘姐姐最好了’!”笑声清脆如檐下风铃。

陈阿满也笑,眼角细纹里藏着温柔。她知道,有些种子不必深埋,只需一句真话的微光,就能破土而出。

夜渐深,小镇灯火次第亮起。远处传来孩童齐诵《五言律》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坚定:

>“我愿信己……

>我肯倾听……

>我不说明知为假之语……”

声音飘来时,她胸口的启言佩微微一颤,温润如旧。这佩已不再发光,也不再预警,但它仍在跳动,像一颗沉静的心,在回应世间千万颗心的共鸣。

她起身进屋,取出那本空白册子,提笔写下今日最后一句:

>“我怕这太平太短,短得不够教会所有人如何说话。”

墨迹未干,窗外忽有异响。一道黑影掠过院墙,落地无声。陈阿满笔尖一顿,却未惊慌。她合上册子,吹熄油灯,只留灯笼一点微光。

“来了?”她问。

“是我。”柳?的声音从黑暗中浮现,蓑衣沾满风沙,拄杖的手微微发抖。

“无言墟的事还没完?”陈阿满转身,目光如炬。

柳?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焦黑残片,边缘扭曲如枯叶。“这是从悖心印崩解处拾回的。它不是彻底消亡,而是分裂了。一部分化作飞灰,另一部分……钻进了人心最深处。”

“谁的心?”

“所有人的。”柳?低声道,“它不再依附某个个体,而是成了集体的阴影??当千万人同时怀疑‘我说的真是对的吗’,当万人共议变成互相攻讦,当真话被淹没在声浪之中……它就在那里复苏。”

陈阿满沉默良久,抬手抚过启言佩。它依旧温热,但脉动微弱,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缠绕。

“所以现在,谎言不再来自敌人。”她缓缓道,“而是来自我们自己。”

柳?沉重地点头。“最近三个月,共议台已有十七起冲突。有人因揭露同乡贪腐被围攻;有妇人为争取田产继承权登台陈情,反遭族人以‘败坏门风’为由驱逐;更有地方官借‘民意表决’之名,行挟私报复之实。人们开始说:‘还不如从前,至少那时不用天天吵架。’”

陈阿满闭上眼。她听见的不只是这些事,还有更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北方边城,一名少年因揭发军粮掺沙被同袍殴打至昏厥,醒来第一句话却是:“我不该说的。”

江南书院,一位女学士刚驳斥某权贵虚报治水功绩,当晚家中便遭纵火,留言墙上写着:“多嘴者,焚。”

甚至连真言塾内部也开始出现裂痕。有学生质疑:“若人人皆可言政,那蠢话、怒语、偏见之辞也算‘真言’吗?”甚至有人提议设立“言语审查司”,由资深言嗣评定何为“有效真话”。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沉默,而是以“真实”之名行压制之实;不是谎言横行,而是真假界限被反复揉碎、重建、再撕裂。

“他们想要秩序。”陈阿满睁开眼,“可忘了秩序不该由少数人定义。共议台的意义,从来不是让所有人都听同一个声音,而是让每一个声音都有机会被听见??哪怕它是错的,哪怕它刺耳。”

“可现在,太多人宁愿回到单一声音的时代。”柳?苦笑,“因为争论太累,分辨太难,受伤太深。”

“那就教他们分辨。”陈阿满站起身,走向院中那棵槐树。她伸手抚摸粗糙树皮,低声说:“孩子学走路会摔,学说话会错。但我们不会因此禁止他们行走与开口。”

她转身望向柳?:“我要重启‘言旅’。”

“你说什么?”

“我要亲自走遍全国,去每一座建有共议台的城池,去那些争议最烈、人心最乱的地方。我不带护卫,不携权力,只带一本册子、一支笔、一颗敢认错的心。”

“你这是把自己当祭品。”柳?声音发紧。

“我是言嗣,本就该如此。”陈阿满微笑,“三百年前那位贤王死在初言碑前,不是因为他错了,而是因为他太早。如今火种已燃,我不必求死,但必须走完他未竟之路。”

三日后,陈阿满启程。

她穿粗布衣,背竹篓,篓中仅有一册《日诚录》、半袋干粮、一枚启言佩。十名归言骑欲随行护驾,被她一一劝返。“你们的任务不是保护我,是守护那些在我离开后仍敢登台的人。”

第一站,北境寒州。

此地因矿税之争连年动荡。三年前百姓借共议台联署废除苛捐,赢得一时清明。可新任刺史上任后,暗中扶持商会垄断矿权,又以“稳定民心”为由禁止再度议事。近日更有传言,曾带头抗税的铁匠一家莫名失踪。

陈阿满抵达当日,正值春雪初融,街道泥泞不堪。她在城东破庙暂居,夜里便听见外头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那个让石头开花的女人来了。”

“别信,那是传说。真言运动早变了味,现在谁有权谁说了算。”

“可我儿子说,他在河边看见她跪着给人包扎伤口,像个寻常医婆。”

陈阿满听着,不做回应。次日清晨,她独自走向共议台??那是一座露天石坛,已被藤蔓半掩,银管上积着厚厚尘土。

她取帕擦拭,动作缓慢而庄重。有人驻足观望,有人冷笑离去。

直到午时,才有一个跛脚少年走近,怯生生问:“你真是陈阿满?”

“我是。”她答。

少年咬唇片刻,忽然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爹写的遗书……他说他没偷矿银,是被栽赃的。可没人信,他们把他活埋在矿井塌方那天……我去年想登台讲这事,银管没反应,他们说我‘心不诚’。”

陈阿满接过纸,展开细看。字迹颤抖,内容简短,却透出深切冤屈。她指尖轻抚纸面,启言佩忽然微亮??这不是谎言,也不是纯粹真相,而是一段被压抑太久、几乎变形的记忆。

“你愿意再试一次吗?”她问。

少年摇头:“我不敢。上次他们说我疯了,差点把我送进缄心院。”

“那我替你说。”陈阿满走向石台,将纸贴于银管之上,朗声道:“我代寒州铁匠赵大根申冤!他未曾盗窃矿银,系遭商会诬陷,最终含冤而死!其子赵小石今日在此,愿以血证父清白!”

话音落,银管骤然明亮,声波荡开十里,惊起群鸟纷飞。

全城震动。

不到半个时辰,衙役冲来查封石台,称“未经许可擅用共议设施,扰乱治安”。陈阿满不反抗,任其锁拿入狱。

牢中阴湿,她盘膝而坐,每日默诵《五言律》,并在墙上刻下所见所闻:

>“官府惧真话胜于惧暴乱。”

>“百姓宁信谣言,不信制度。”

>“少年失语,非因无知,乃因伤痛无人承接。”

七日后,狱卒带来消息:刺史下令将她驱逐出境,永不许踏入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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